子进京了呢。”姜慕锦露出两个小梨涡,笑得格外开心。
京畿要参加秋闱的仕子将在六七月齐聚康安,如今才是四月,说下月其实是早了些。不过也有富家子弟早早过来,在此备考。
父亲有意为她从本科仕子中择婿的事,姐妹们都知道。羞红脸的姜慕筝瞪了五妹一眼,恼她总是没个正行,“儿女婚事,自有父母做主,我出去做什么!”
姜留却不这样认为,“我再去转铺子时,二姐姐跟着我一道去,咱们走状元街,那边是仕子扎堆的地方。二姐姐相中哪个咱们就派人上去打听,若是合适便跟大伯提一提。”
“我也去!”姜慕锦岂能错过这样的好事。
姜慕燕也劝道,“这是二姐的终身大事,能提前见一见,相看仕子的人品样貌,总没有坏处。”
这一年多来,二姐也攒了些银子,再加上府里出的银子,姜慕燕算着二姐也能置办出不差于大姐的嫁妆了。以她庶女的身份,能带着如此丰厚的嫁妆出嫁,是极为体面的事。凭着这份嫁妆,姜慕燕也觉得二姐该挺起腰杆,出门去转一转。
三个妹妹都这么说,姜慕筝便小脸通红地低声道,“那……出去之后,你们可不准笑我。”
“不会!”三姐妹齐声保证,二姐已经十七岁了,婚事迫在眉睫,她们也替她着急。
姜慕锦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们知道吗?卢家二哥今年要入场秋闱,你们说他能中举吗?”
卢二郎是姜松的同僚好友卢正昌的庶子,今年十六岁,也在青衿书院读书。他倾慕姜慕筝的事,姜家姐妹都心知肚明。同时,她们也清楚卢二郎不是二姐的良配,不是说他不好,而是因为他的嫡母卢夫人不好惹,二姐若嫁去卢家,定会被卢夫人明里暗里地整治。
姜慕筝没有说话,姜慕燕道,“他既敢去试,应有几分把握,再说便是考不过,下一科时,他也比旁人多了些准备。”
青衿书院的学生,多会在十三四时参加童生试,取得秀才资格,然后在二十岁左右参加秋闱,很多人要考两三次才能中举,所以一次考不过并不丢人。
今年,同样要参加秋闱的还有姜大郎和姜慕容的丈夫李正秋,大郎今年十八,李正秋二十,也是第一次入秋闱场。姜家人当然盼着他们都能中举,但文举比武举难上数倍,结果如何谁都不敢保证。
姜留看看二姐,忽然想到一个人,“通轨坊做丝绸生意的赵家,你们可知道?”
三个姐姐点头,姜慕锦道,“他家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