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门,“表姑娘已去了县衙后院,不在此处。”
廖青漠摆起家主和知县的官威,喝道,“滚开!”
“二爷。”两个婆子一同给廖青漠身后的姜二爷行礼。
姜二爷应了一声,公事公办地问,“上衙时辰已过,廖大人怎会在此?”
廖青漠硬着头皮道,“下官已去衙过衙门了,现在回府是来取书房里的公文。”
“廖大人将公文带回私宅,可在衙门录事口登记造册了?”姜二爷又道。
县衙又不是京中衙门,哪会事事按朝廷规矩办,他这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廖青漠词穷,不知如何应对。
姜二爷转头吩咐姜猴儿,“去把周其武叫过来,让他随廖大人一同入廖家书房取公文,然后将公文带回县衙核对录事册,若无登记,如实记下来。”
姜二爷进院,姜猴儿转身去请找人后,廖青漠转身欲趁着这会儿工夫去补录事册,却被姜宝笑吟吟地拦住。
“请大人稍安勿躁,待周师爷到了就会陪您去书房取公文。”
昨晚亲见了这厮杖责儿子时的狠厉,现在看他对着自己笑,廖青漠只觉得大热天如坠冰窖,冷得一动不敢动。
姜二爷进院陪姜平蓝用了早膳,又看着她喝了安胎药,才道,“姐,我昨晚打了元冬。”
姜平蓝已料到了这一点,平静道,“你是他亲娘舅,教训他是应当应分。”
姜二爷补充道,“我打了他二十刑杖。”
姜平蓝诧异抬眸看着二弟问道,“怎还动了刑杖,可是元冬把你气着了?”
姜二爷用他澄澈的桃花瞳望着姐姐问道,“姐姐怎不问元冬伤势如何?”
姜平蓝如实道,“他挨几棍子,最多也就是皮肉伤罢了,姐知道你心里有谱。”
见姐姐真没责备自己的意思,姜二爷便将昨晚的事如实讲了一遍。姜平蓝听着听着便落了泪,哽咽道,“咱爹被害死后,我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被廖家逼着不能同家里往来。多亏了你和大哥,家里才缓了起来。我回到家,你们都没让我难看,是我自己不争气,你们这么帮衬着我还立不起来,让你们大老远的来受这个气……”
姜二爷劝道,“姐说这些做什么,咱们是亲姐弟。”
姜平蓝的眼泪止不住,只得惭愧道,“瞧我这没出息样,让二弟见笑了。”
“卿雅怀着六郎时,也是动不动就掉眼泪,郎中说哭一哭比憋着好。”姜二爷继续道,“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