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去衙门,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刘溪抬起头露出惨白的小脸,凄楚可怜地望着刘君堂,“刘公子……”
刘君堂看也不看她,转头吩咐书童刘生,“生儿去守住那间厢房,此女方才就想将我拖入厢房中,此房必有蹊跷。”
“是。”刘生跑到公子指的房门口守着,并用眼睛狠狠瞪着敢假冒姜三姑娘算计他家公子的刘溪。
瘫坐在地上的刘溪泪如雨下哽咽道,“小女子只是倾慕公子,想与公子多说几句话罢了,难道这也有错么?公子定要将事情闹大,毁了小女子么?既然公子如此绝情,倒也不必让衙门的人来羞辱我,我以死谢罪便是!”
说罢,刘溪爬起来以头撞向刘君堂旁边的廊柱。孟婆子吓坏了,连声喊道,“姑娘不要,刘公子快拦住我家姑娘啊!”
刘君堂一动不动,任刘溪“狠狠”撞在柱子上,缓缓晕倒在孟婆子怀里。孟婆子哭天喊地时,黄剑云侧头低声问康月良,“她这是装的?”
康月良摇扇笑道,“这招就叫做……满天过海。”
“不是苦肉计?”黄剑云提出不同看法。
康月良反问,“她的皮肉受苦了?”
此女额头连滴血都没有,确实算不得苦肉计,黄剑云改口道,“是瞒天过海。”
小院内这一顿闹腾,惹来了不少人,小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人围着,议论声已盖过了楼外的乐声。“晕倒”的刘溪忍不住瑟瑟发抖,孟婆子见事情不妙,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我家姑娘也是苦主,她都以头撞柱自证清白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家姑娘死在这儿么?请各位大人、公子、少爷们行行好,先让奴婢带着我家姑娘去医馆看病吧,我家姑娘快撑不住了……”
柴林棐低声与刘君堂商量道,“先让她去医馆治伤再去衙门,免得牵连无辜。”
这个“无辜”,自然是指刘溪假扮的姜慕燕。正这时,西城巡街副使冯子瑞和衙门捕头范铁生带着人来了,刘君堂简单讲了事情经过,才道,“劳烦冯大人先将此女送去医馆治伤。”
“是。”冯子瑞到孟婆子跟前冷声问,“人是你自己背出去,还是让官差抬出去?”
若让官差抬出去,姑娘这辈子真就毁了。孟婆子咬牙,“我背!”
冯子瑞抬手抓下挂在门上的布帘往刘溪身上一盖,吩咐道,“来两个人,带她们走后门,先去逢春医馆,再带回衙门问案!”
孟婆子踉踉跄跄背着被门帘裹住的刘溪走后,范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