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你曾在茶仙居门前说我父亲会死在肃州,尸骨无存?”
贺方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在下,在下,那不过是……”
“说没说?!”姜留质问道。
“六姑娘饶命。”贺方腿一软跪在了姜留面前,“在下那日多吃了几杯酒才胡言乱语的。”
“五天前灌多了猫尿说的话,今天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这能是胡言乱语?”
“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吧!”
“二爷在酒泉出生入死,你竟敢在康安咒他?”
不用姜留再开口,康安百姓——特别是姑娘们就不干了,恨不得冲上来把贺方活剥了。
姜留冷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父亲将死在肃州,还会尸骨无存的?”
“我……”
姜留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厉声问道,“说实话,否则本姑娘活剥了你的皮!”
“我姑父,是我姑父!”贺方被姜留一吓唬,忍不住说了实话。
姜留厉声问道,“你姑父是谁?”
“我姑父是,是……”
人群中立刻有妇人高声道,“六姑娘,我知道。他姑父是兵部侍郎孙江澍!他亲姑姑是孙大人的姨娘。”
好,很好!姜留一棍子把贺方扫倒,“捆了,提去兵部!”
“是!”鸦隐和呼延图立刻上前,把贺方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拎小鸡子一样,跟在姜留马后,百姓们呼啦啦在后边跟着,赶往皇城。
很快,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便将消息送到了京兆府,缩着脖子等挨骂。张文江却异常平静,“姜枫在肃州为朝廷卖命,有人却诅咒他死无葬身之地,也难怪姜六娘会生气,若这话真是孙江澍说的,他的官也就当到头了。”
姜留骑马穿过崇仁坊,到了景风门前,下马给守门的监门卫行礼,“大人,这人名叫贺方,他说兵部侍郎孙大人说我父姜枫会死在肃州,尸骨无存。请大人行个方便,小女子想带贺方去见兵部尚书李大人。”
监门卫副将看向堵着嘴抖成筛子的贺方,抬手抱拳,“六姑娘可以带人进去,但后边的百姓不能进去。”
姜留又与副将商量道,“将军,这些叔伯婶娘们是见证人,可否请大人通融一下,让他们随小女子进去做个见证。人不必多,十人足够。”
见身穿土紫色将军袍的人一点头,百姓们立刻往前挤,争抢可以入皇城的是个名额。“我,我,六姑娘,我去!”
姜留请了最前边看着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