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有些发直,姜留便拿了她的酒杯,给她换上了茶水。
酒席散尽宾客归后,姜二郎回新房后,闫氏和姜慕燕盯着丫鬟仆妇们收拾残席,姜留把姜慕锦拉回西院闺房,低声问道,“五姐,你这是怎么了?”
憋了一晚上的姜慕锦忍不住了,搂着姜留就哭了起来。
向来活泼爽利的五姐姐这一哭,把姜留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她的背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姜慕锦摇头,哭了许久才情绪低沉地问道,“六妹妹,你说男人为何非要纳妾呢?纳妾也就罢了,为何要让妾为他生儿育女?”
不知五姐姐会在二郎哥大婚之日,被什么事情或情境触动了,姜留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该如何回答。姜慕锦哭了一阵儿,便昏昏沉沉地趴在姜留肩膀上睡着了。
姜留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把五姐姐的贴身丫鬟喜鹊叫到了外屋,板着脸低声问道,“傍晚时,五姐从东外院回西外院更衣,遇着了什么人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讲来。”
喜鹊犹豫了一下,还是讲了实话,“奴婢陪着姑娘出了东外院,在院门口遇到了的二少夫人的兄长。”
姜留抬眸,“袁春杰?”
六姑娘的眉眼生得极为漂亮,但她严肃起来,姜家下人们没一个不害怕的。喜鹊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是。袁公子在问送嫁婆子话,奴婢与姑娘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听到袁公子叮嘱袁家的送嫁婆子看好二少夫人,不能让她吃太多酒,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得按着规矩来,不能吃说错。叮嘱完,袁公子就走了。”
姜留又问,“没旁的事了?”
喜鹊答说没有后,姜留想了片刻,又问道,“袁公子可瞧见你们了?”
喜鹊回道,“袁家婆子瞧见了,袁公子背对着奴婢和姑娘,没有瞧见。”
姜留点头,“这事跟谁也不可提起,去准备醒酒汤吧。”
喜鹊退下后,姜留回到里屋,借着烛光给五姐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喜鹊说袁春杰没发现她们,但姜留却觉得他应该察觉到了。带兵打仗的将领,怎么可能背后有人都不知道。
才见过袁春杰几次啊,就这么喜欢人家?姜留把布巾放在铜盆边上,低声道,“傻慕锦。”
姜二郎带着一身酒气返回新房,见自己的夫人竟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他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个婆子,吩咐道,“都退下吧。”
“是。”
婆子退出去后,袁夏月肉眼可见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