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那里去,而学校不希望牵扯到这类事件当中,只能起一个调解作用。双方并无异议,相原堀夫细细打量着小早川真平。相原堀夫四十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精明能干又是职场精英,识人无数,略一看,便把小早川真平的阶层地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中松了口气——这人一看就是社会底层人员,无权无势,惹到这样一个人,总比儿子把某个权贵女儿的肚皮搞大了好一百倍。“鄙人是相原堀夫,在k神食品会社任副部长,请问小早川桑在哪里高就?”小早川真平看了看相原堀夫一身名牌西装,又瞧瞧自己身上的地摊货,气势不由一弱:“我现在在……西本丸超市工作。”“西本丸超市吗?属于乐平乃集团的西本丸连锁超市?真巧,我们k神食品会社和乐平乃集团有着十年的业务关系。”小早川真平气势更弱,但仍然强硬地说:“那又怎么样?”“小早川君是正式员工吗?哦,不是……那是派遣工吗?不是?难道是打零工?”如果说相原堀夫一进门时,是用正眼来看小早川真平,瞧完他的衣着打扮后,就是用鼻孔眼来看小早川真平了,问完工作的地方,看小早川真平换成了肚脐眼儿,现在确定了小早川真平只是个打零工的社会最底层,简直要抬腿用脚上的鸡眼来瞧他了。这就是阶层啊,一个温饱都是问题的人,怎么挺起腰板跟别人说话?小早川真平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差距极大,但他现在急需女儿,要早知道有今天,就不赶女儿走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儿子诱拐了我女儿!”相原堀夫冷笑一声,双目精光闪闪地盯着他:“诱拐?你说是诱拐就是了吗?你可以报警,然后打官司,多久都可以!”顿了顿,他不屑地又说:“你有钱打官司吗?再者说,我看是你女儿诱拐了我儿子!我儿子十天没回家了!”小早川真平倒退一步,恨恨地指着相原堀夫:“你……你……”相原堀夫一把打掉小早川真平指着自己的手,更凶狠地瞪回去:“我怎么样?!”小早川真平泄了气,语气中带上了几丝哀求:“好吧,不是诱拐,但你能不能让你儿子放了我女儿?”相原堀夫无论从身高上还是从精神上,都俯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丢给他一张名片:“小早川君,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事情我会搞清楚的,明天给我电话,你可以走了!”名片打在小早川真平的额头上,又弹到了地上。小早川真平用夹杂着委屈、忿满、胆怯的目光环顾四周,发现相原家的人面无表情,绿川老师正低头喝茶,绪方杏正一脸呆相——没有人帮他说话。于是,他弯下腰,捡起名片,连狠话都没办法说,直接出门走了。他走了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