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宸看向赖在小姑娘(身shēn)上撒(娇jiāo)的五弟,他低头瞥眼自己的双手,这上面也同样有很多伤口。
之前她被碎石埋在山洞底下,为了把她挖出来,他手掌都快磨烂了。
他垂下眸子,卷了卷袖子,轻轻捏痛了自己的掌心,沉默着往屋外走去……
董惠莹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赶紧拍拍梁越宁。
“妻主?”他迷糊糊地抬起头。就看见她挖出一坨药膏,搽在她自己手上,之后把小瓶子递给他。
“给你大哥送过去,他也受伤了。”
梁越宁接过瓶子,有点(欲yu)言又止地看向她,之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跨出了房门。
当梁智宸从五弟这里拿到小瓶子时,他忽然一怔,之后,似怅然,又似是复杂,忽然长吁口气,但他唇角却轻轻上扬了一些,看模样竟似是在笑。
“回去吧,帮我谢谢妻……帮我向她道谢。”
他像小时候那般,揉揉五弟的脑瓜尖,看见五弟飞快的点着头,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冲回妻主的房间。
他伫立在木屋外面,竟忽然有种凄凉静寂之感。
苏浪来到青峰山上,本是为了师爷,哪知师爷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很少搭理自己,而他反倒成为廉价的劳动力,并且还是累死累活赚不来工钱的那种。
他哼哧哼哧的帮着沈秋阳打下手,来回搬运着金属石头,看着沈秋阳整(日ri)在那里敲敲打打。
如此几(日ri)之后,一个铁笼子,和一把铁索,一齐诞生了。
这几(日ri),董惠莹的(身shēn)体已恢复过来,她并没有闲着,上山下海,抓各种毒虫炼蛊,(身shēn)后也多了一条大尾巴,梁越宁自始至终不离她左右。
梁智宸见五弟和妻主同进同出,竟心有所感,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很多余?
他不受控制的,每逢她出现,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
他忽然有点怀念之前沈秋阳下山的(日ri)子,那时自己和她……和这个被他定义为为‘弟媳’的小女人,同吃同住,帮她捉虫,帮她炼蛊,他们的(日ri)子波澜不兴,很平淡,很安静,很祥和……
但眼下回想,那些回忆里,竟是透着几分温馨且让人眷恋的味道。
是什么东西迷住了他?
是她坚韧的心(性xg),是见识过她诸多伤痛,是知晓她承受的重量,还是在(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