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公子大为惊讶。妹妹改变如此之大,原本的单纯全然不见,变得如此有心机。惊讶过后,刘公子的心绪变得复杂无比,有怜惜有愧疚还有……欣慰。妹妹这是终于成熟了啊!
虽然单纯的妹妹很好,但过于单纯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活不好。就比如他们的姐姐,如果姐姐像妹妹一样单纯没有心机,如何能够在吃人的皇宫活下去?
妹妹若是没有嫁人的话,他和刘家可以做妹妹的靠山,让她段纯快乐地生活。但妹妹已经嫁了人,如何还能够继续单纯下去,即便他们可以给妹妹撑腰,但毕竟妹妹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刘家人了。靠娘家人不如靠自己,想要在婆家生活得好,妹妹必定不能再单纯下去。
刘大公子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妹妹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手的,便让春香来刘家找我和父亲母亲。”
刘安儿点头:“兄长放心,我会的。”
送走了刘大公子,刘安儿带着春香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张家下人看到她全是一脸惧怕的样子,刘安儿看着他们,伸手指了几个胆小老实的下人做自己院子里面的粗使仆役。
这些仆役做事情变得非常勤快,等刘安儿回到自己的院子,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茶,还有几盘子味道不错的点心。晚饭时,不用春香去厨房取饭就有下人将热菜热饭送到了刘安儿的院子。
刘安儿吃着饭菜,对一旁的春香道:“你看,不等明天,咱们就不用吃剩饭剩菜了。”
春香对刘安儿满脸崇拜:“小姐这次发威实在太厉害了。”
以前的小姐就是太温柔太好性了,才让那帮奴才爬到头顶上放肆,如今好了,小姐自己立了起来,没有人再敢欺负小姐,她们主仆在张家的日子也好过了。
吃过晚饭,春香掏出几串铜钱递给刘安儿,这些铜钱是卖掉原主的陪房换来的。
刘安儿没有接铜钱,只对春香道:“你拿一串,做为给你的奖赏。剩下的铜钱,你明日外出帮我买一些东西回来。”
春香赶紧问:“小姐要买什么?”
刘安儿道:“买一些黄表纸和朱砂,专门画符的符笔,之后再去集市,收购一碗公鸡鸡冠上的鲜血。”
“哈?”春香吃了一惊,“小姐,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啊?”
刘安儿淡淡地道:“当然是用来画符了。”
“画符?”
“寻常的手段惩治不了张瑾文和蝶衣两个贱人,我便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