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满头大汗:“这个,家师有言,不得将所授之物外传,还请仙子海涵。” 明河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世间百派,便是这般门户之见太深了,但贫道也没资格笑话旁人,我天枢神阙之法同样不能外流……此议是贫道冒昧了。” 说罢转身往后院而去。秦弈倒是有些愣神,按说你要夺一张符不是轻轻松松吗,就放弃了? 这心境,是真修行啊…… 流苏还在骂:“一个道姑,道袍花枝招展,装什么修行,我……唔唔唔……” 却是秦弈把它摁在了被子里,急促低声道:“忍着点啊,要骂等她走了再骂,你不是说魂力波动可能被发现的?不要命了?” 流苏“哼”了一声,好歹平息了一点。秦弈一脑门烂账地出了后院,看明河站在木剑边上看阵的样子。 “真是奇阵。”明河轻声叹息:“不过区区附术之剑,被一化为二,二化为三,层层叠叠,杀伐冲霄,不但诛妖,还可杀人。明明是贫道自己的剑,可若是妄入此阵,贫道都会很狼狈……道友所学,非常了不起。” 秦弈不知道被子里的流苏听见没有,最好听一听,能消气。 正在挂念流苏的心情,却听明河道:“道友此院,颇有可悟者,不知贫道近日可否寄宿于此?” 秦弈差点痛哭流涕:“仙子请自重啊!” 明河向来平静的神情终于也变得有些没好气:“道友执着皮相,囿于男女之防,思维龌……反正心中不净,道行不清,根本就不像一个修道者。” 秦弈气道:“你不执着,那给我抱一下啊!” “这是两回事。”明河也没发怒,平静道:“道友此院又不是一间孤房,明明有几进几出,足堪留客,互不干扰。修道者本心光风霁月,却为何总是想那些龌龊的东西?” 你终于把这词说出来了啊。秦弈耍赖道:“我早都跟你说过,我一点修行都没有,根本不是修道者。” 明河忽然道:“也就是说,那位木奉真人只传你小术,未曾传法。既是如此……你可愿随我修行?” 秦弈目瞪口呆。第一反应就是要进屋去床上按住流苏,不然它恐怕真要爆炸。 然而床上很安静,流苏没有发飙。 秦弈松了口气,很自觉道:“家师已经传法,是我红尘不净,尚未开始修行。仙子好意,在下心领。” 明河凝视他半晌,轻叹一口气:“你很适合修行,在这凡尘俗世纠葛太深,诚为可惜。” 秦弈倒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沉吟片刻,说道:“寒舍确实不便留客,但此院欢迎仙子参观,随时可来做客。” 明河点了点头,也不强求,行了个稽首,飘然而去。 秦弈肩膀一垮,觉得好累。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太心累了…… 有些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