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还觉得自己这个战堂堂主说话会不会没人听,这么看来声音还是很粗的嘛。 “所以,我要哪里去招人?” “宫主的意思不是说修行归各宗,战时由你统筹么?招什么人?” “不会就我个光杆堂主吧,那单独划个这么大的区给我干啥?看仓库也要人啊!” “内勤人员不是说好了医卜谋算残余么?” “真要做这些旧对头的上司啊……”秦弈有些头疼:“一共有多少人?” 严殿主丢过一本名册:“医、卜、算各支都有留下十几二十人,合共五十多。谋宗一人都没留,全走了。” “等等……谋算不是一起的?” “算,原本是术算。只是这玩意要悟道好像很难,后来也没什么人了,于是和谋算并在一起说了,其实是两支。” “原来还有玩数学的!”秦弈很是吃惊:“这学科在仙道怎么用?” 严殿主斜睨着他:“贤侄,你入门快一年了吧?” “快了……” “对仙宫了解得没比外人好多少,你的心思全在你师姐身上了吗?” 秦弈面红耳赤,迅速转移话题:“我去看看我的内勤人员……” 严殿主陪他走向战堂主殿,笑道:“贤侄也不用忧心,都是些低级弟子,最高的几个都才琴心初期,别的一水凤初。” “这才忧心好吗,这叫什么战堂,这叫儿童团啊!” 到了主殿,就看到几十个人排排坐吃果果一样坐在那里,全是道士装扮,有的胡子都一大把。见到秦弈进门,都有些忧色。 这帮人也是挺惨的了,大概修行跟不上,和谋算宗高层关系想必也不咋地,没有跟着去也没被带走。无奈留在这里却又不知所措,自己的宗系没了,无枝可依,修行只能靠典籍,资源还不知道哪来。 听说划归新的战堂,好歹算有个归依,结果战堂堂主是秦弈…… 身在医卜谋算,哪怕边缘化也知道自家派系两三百年都在图谋琴棋书画,结果让秦弈来当他们上司,这日子能过? 再说了,秦弈是个武修加上琴棋书画辅修,大家根本不是一路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战堂打杂了。 一群人都觉得人生充满了灰色。 秦弈在他们面前立定,按规矩本来也该喊一声“堂主”,可人们嘴皮子蠕动了一下,喊不出来。 秦弈也不以为忤,扫了一圈发现就坐在自己面前这位中年长胡子道士修行最高,居然高达琴心三层!便问:“这位如何称呼?” 那道士硬着头皮道:“贫道西陵子,与秦……与堂主同辈。” “西陵子,和西湘子怎么称呼?” 西陵子暗道一声完了,果然冲着私怨来了,无奈回答:“西湘子是我师兄。” “你怎么没随他走?” “早年和西湘子争夺医宗峰主之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