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曰:金石竹木之类,笨重不便,于教化无益,只能是一时之用。都是一群沐道者,都研究去,除了神识烙印玉中,是否还有不需求修行也能铭刻记载的传承方式。”
“帝曰:什么没必要?蠢货。这是为了将来,别以为这种一出生就是腾云晖阳的日子能永恒!人为什么是万物之灵,因为能教化,龙凤都还吃生肉呢我们都煮熟了还知道加盐,他们还围兽皮呢我们都有漂亮衣服穿了,所以我叫流苏,而它们未名。”
“臣白泽记曰:有服章之美是为华,此天道所刻,吾皇近道矣。”
“帝曰:近个球的道,真当我就为了漂亮?嗯可能虽然是。反正这是因为我们懂得向前走,别学那群兽类蠢货天天脑子里就想着祖圣之开天,什么都祖圣,要你何用?文字记载、教化之功、开拓传承,才是我们人族之本。造纸的事情速度去做,谁做出来重重有赏!这才是我们的优势,总有一日,就算天地崩毁,灵气全无,我们也能发展出万般新道,他们还在吃生肉呢,笑死个人。”
“臣白泽记曰:我也是妖,吾皇好像压根忘了。”
这应该是一份君臣对话记录或者是会议记录之类的玩意,都是言论记载。
但秦弈眼神已经有了些怅然。
今日人族之盛,恐怕功劳要有八九成记在这高瞻远瞩的人皇身上。
可是没有人记得她。
只在这世间根本寻不到的考古记录里,能寻见她跳脱却又深邃的目光,今人看见了古往,而她却似看见了今来,于是目光交会于此,犹如对视。
秦弈默默抽出了另一片竹简。
“天降十日,炙烤大地,黄土开裂,桑麻无出。帝乃独赴旸谷,斩金乌于扶桑,裂天幕于苍穹。不日洪水降世,群魔乱舞,乃携瑶光共逐天魔于南极,铸鼎镇四方,洪水遂定。继而逐龙于东海、驱凤于苍梧,立人皇大道于门前,独揽众妙、分赐人族。自此人道大盛,成就霸主。”
“尝有人言,阴胜于阳,牝鸡司晨,此大道不祥也。然此定鼎四方,昌盛一族,功盖史册,千秋不朽。方知万古人皇,惟女帝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