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观星河,感仪轨,若我手握日月,身沐星河,那你们追求的东西,就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狂妄?”
明河目光朦胧。曦月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这样中二的过往,听了这些话倒是若有所思。
这种立志,对于那时连琴心都没达到的少年来说,是狂妄,是梦呓。
当如今他似乎做到了,虽然并未太清,没能无敌,但对于一位数十年修行便直抵无相后期的旷古天才来说,说他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道的具现,好像并没有错。
“来此之前,我不知道曦月真人是岳姑娘。我是真做好了与曦月真人一战的准备,告诉她,您今天已经无法像当年拍猴子一样把我拍进树干里去了,也无法像拎小鸡一样把我和明河拎开……我会胜过你,光明正大地宣布我要娶明河,并且告诉你,你们的道是偏颇的。”
师徒俩盘膝坐在左右,眼里都有点小星星,强自藏了个严实。被作为反派标靶设定的曦月终于说话了:“所以啊,你真是来揍我的。”
“是……我本来就想与曦月真人一战,输了自然会被丢出去。所以……”秦弈慢慢道:“说要把我丢出去,岂不是回到了原点?”
他顿了顿,续道:“晚辈秦弈,拜访天枢神阙,求娶曦月明河。有什么章程,晚辈接了。”
师徒俩都缩着脑袋往后挪挪挪……
秦弈左右看看,笑道:“要我纵声说给所有人听么?”
“不要!”大小道姑异口同声。
“你耍赖!”曦月道:“神阙不就是我拿主意,你、你是要挑战我还是要娶我,我、我是仲裁还是选手?”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歪屁股裁判,这难道不是天枢神阙传统艺能吗?
他没说这个,只是站起身来,平静地道:“无论如何,秦弈已叩神阙。天枢神阙要么把我打出去,要么与我议亲……娶的是谁,能要几个,取决于我的力量够不够,而不是你俩扭来扭去。”
远处山间,太清之意渐渐浓郁。
秦弈回首而望,淡淡道:“那个时候,或许另外有些事要说。”
曦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阵子,忽然笑道:“明河。”
明河下意识道:“在。”
曦月下一句话已经声传全山:“带这位提亲少年客房安歇,待我天枢神阙商议之后,明日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