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离开她。她的学费可是非常昂贵的。”楚江南插嘴。“据说真正的大师都不是靠演出赚钱的,而是教学生。”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空洞地卖弄技巧,而琴声里却一片苍白。”安小蓉把脸倒在膝盖上,从眼神里看得出她很苦恼。“但楚天舒的琴声却不一样,你真的能够从里面感受得到生命,也许台下的人听不出什么差别,但我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分别,所以,我一定要跟她学习。”
“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如果安家庆同意你跟她满世界巡回演出的话。”安念蓉也从床上坐起来。“你想过吗?”
安小蓉轻轻点头。
“这也许就是我的琴声里什么都听不出来的原因。楚老师说,我经历的东西太少了。”
安念蓉招手让安小蓉躺在身边。当安小蓉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每当她觉得苦闷的时候就会这样寻找安慰,尽管安念蓉只比她大几岁。安念蓉能够理解她的感受,一个人不管从事什么,当水平在到达“瓶颈”而不能突破时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对安小蓉这样敏感的女孩子来说就更加痛苦。
楚江南知趣地站起来。
“今天我还是回宾馆去睡。你们姐妹俩好好谈心,小蓉,不许惹姐姐生气哦。”
安小蓉向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紧紧搂住姐姐的脖子,满足地闭上眼睛。
安念蓉轻轻地推开她,然后慢慢地下床,楚江南赶紧过来扶住她。
“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叫我做不就行了?”
“这里的房间这么多,干吗要回宾馆去住?”安念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只能用我的东西了,明天我陪你去买一些日常用品,这样你再来就可以住在我这里。我给你腾出一个大柜子,足够你用的。”
楚江南冲动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
“固所愿,不敢请耳。“
安念蓉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脸上微微一红。“别拽文了。”
当楚江南去另一个房间整理自己的床铺时,安念蓉开始整理自己的柜子。安小蓉躺在床上,手指还在按着不存在的琴键,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她的手指跳跃在空气中,像白色的丝绸在飞舞,在灯光下还泛着隐隐的玉色。
安念蓉出神地看了会自得其乐的妹妹,然后才收拾自己的东西。
在柜子的底下她发现了一条男式牛仔裤和一件格子衬衣,那还是罗门在香港时换下来的衣物,不知道是和哪些衣服一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