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真正的是不可记忆者,他可能还得祈祷对方别再报复自己了。
因为要是他能离开维克托疗养中心,那么肯定能找到杀死自己的办法。
至少换位思考的马恩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做到,即使不可记忆者只能影响他人的记忆,也依然可以利用其他异常实体来造成足够的剖AI。
所幸他只要不回去应该就能保证安全了。
因为过去的他留下的纸条似乎也在暗示着不可记忆者没法离开疗养中心,或者说就算他能离开也不会真的来追杀自己,过去的自己觉得只要逃离那里就已经安全了。
现在的他要做的只是远离疗养中心和南联邦。
仅此而已。
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回来见陈云依然对他有很重要的帮助。
“看来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了。”陈云有些无奈地说道,“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写笔记,将你和我相处时遇到的事情都写下来。”
这几天她已经将觉得比较有意义的事情都告诉了马恩,但这些不过是他生活的几个片段,远远没法真正地概括马恩的人生,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是谁。
马恩说道:
“主要是你十八岁以前的,对吗?”
她点了点头:
“没错,在那以后我就去参与教会的工作了,而且也得在教会安排的宿舍居住,那段时间是你住院前我们相处时间最少的时光了,再过一年多我们就一起住在外面了。
“在那以后我们虽然不像小时候整天待在一起,但至少是共同生活的,我对你平常都在做些什么还是比较了解的,可惜在那以后你就患上了严重的精神问题。”
马恩说道:
“在那段时间里我还有遇到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吗?”
这段日子也是陈云这几天特地绕过的盲区,马恩还想最后试试可不可以借此想起什么。
陈云想了想说道:
“在住院以后你立刻就稳定了下来,在那以后的情况都很顺利
“而且很快负责你的就换成了当时在疗养院内外有不小名气的李医生,在最早的时候我还经常去医院见你,但后来教会给我安排了些走不开的工作,然后我就开始和这位李医生频繁地通信。”
说打这里她顿了顿,但还是保持比较自然地神色问道:
“我听说李医生在你出院不久前去世了。”
马恩点头道:
“那是个悲惨的意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