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也会耻笑。
大王宫中新纳的众妃子都是诸侯之女,这些和大王结了姻亲的诸侯,也一定会把怒意发泄在他身上。
那么,一旦大雍对姬国之战一路顺利还好,一旦稍有挫折的时候,可以想见,朝臣、各路诸侯,宗亲王族,军方,全都会跳出来找替罪羊。
那替罪羊能是谁?
他可不是陈玄丘,一旦满朝文武向他发难,大王不可能为了保他,与满朝文武为敌的。
所以,费仲一捂胸口,气喘吁吁地道:“臣……臣近来心悸不已,正要向大王告假,休息几日,实在……实在精力不济了。”
殷受冷笑着向费仲身边看去,咦?费仲和尤浑一向是费不离尤,尤不离费的,怎么尤浑不见了?
殷受道:“尤浑呢?”
有大臣上前禀报道:“尤大夫一早请旨,往陆台巡视建造进程去了。”
殷受一拍额头,对喔,光顾着跟他们呕气了,把这事忘了。
苌茴大夫正雄纠纠气昂昂地看着殷受,只等大王问他,他也要气宇轩昂地拒绝。
不料,殷受却是长身而起,仰天大笑:“好啊,你们都不奉诏,是么?那又如何,寡人自己扮仪宾、扮司仪,主持寡人册立王后之典!退朝!”
殷受威风凛凛,转身就走。
蜚蠊赶紧拍马屁道:“大王什么都好,就是性情优柔,有妇人之仁,如今果毅坚决,霸气无双,先王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大感欣慰的。”
马潇苦笑道:“大王果决是果决了,却是因一女子而性情大改,这……”
沈洄正色道:“男人要成熟起来,因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就是他心中此时最重要的事,这种事他能坚毅果决,何况其他?”
马潇抚掌道:“听你一说,马某茅塞顿开,正是如此,臣为大王庆幸,为我大雍庆幸啊。”
上大夫苌茴从他们身边走过,把噎住的那口气呸向他们,悻悻地骂了一句:“呸!三个马屁精!”
三人怡然自得,不以为忤。
他们知道,方才这番言论,殿上的烛照内侍一定会禀报大王的。
虽然他们没敢公开站出来支持,那是因为人微言轻嘛,大王会记在心头的。
……
“大王对妾身的情意,妾感激不尽。妾已非完璧之身,能蒙大王如此青睐,已是感激不尽。大王千万不要为了妾,而去与百官生出嫌隙。其实这王后之位,妾不希罕,妾只要能得大王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