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东夷之乱,是谁平的?南疆之乱,是谁平的?姬国谋反,是谁平的?如果对大雍江山社稷立下如此功劳的人,都只是一个幸臣,都没有资格参议军国大事,你又算什么?”
邡千渡捻着胡子,眨巴着眼睛,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其实以他们一向的尿性,要剥夺他人功劳实在太简单了。
打仗都得是各方配合,全力以赴。前军的主将也不只一人,后方负责调度补给的人也是功劳甚大。
而且调兵遣将时,难说没有一些失误,可以被人放大了做文章。
但是,陈玄丘是个奇葩,东夷之乱,他一个人平的,大雍未出一兵一卒。
南疆之乱,也是他一个人平的,大雍的官兵只是去做了些善后的事情。
姬国谋反更不用说了,这才刚刚平定,也是陈玄丘招来许多江湖异人,一举平定。
这功劳,他脸皮再厚,也想不出理由去抢啊。
陈玄丘摊开双手,满脸激愤,朗声道:“百万难民入中京,也是陈某力挽狂澜,解决的危机。我为大雍平定四方,我为大雍扶济民生,如今雍国大事,我没有资格参议么?”
邡千渡结结巴巴地道:“这朝堂之事,与策马持枪、纵横沙场还有不同,你……你年轻识浅,哪里懂得其中的利害。”
陈玄丘道:“东夷白泽之乱,缘于姬国挑唆。南疆之乱,更是姬国暗中怂恿。姬国从其祖父辈,就心怀反志,暗中蓄力,为的就是篡夺我大雍江山。
如今你等,竟将这乱象后果,引渡到大王身上,推诿到与此毫不相干的一个后宫女子身上,意欲何为?想为姬侯脱罪吗?陈某年轻识浅,难道你目光长远?”
苌茴上前帮腔道:“陈玄丘,你不要仗着伶牙俐齿,狡辩是非!我等是因为四方天灾而劝谏君王。这蝗灾瘟疫、大旱大涝,乃天子有了过失,上天示警!”
陈玄丘冷笑道:“你等冒犯君上,大王为何不宰了你们?”
苌茴一愣,好像抓到了陈玄丘的什么把柄似的,两眼一亮,刚要斥他是奸臣,怂恿君上残暴,陈玄丘已接口道:“因为,一国当有一国之法度,不能不教而诛。
一国尚如此,更何况是上天?你说上天降下天罚,那么上天用的什么罪名呢?你猜的?你比谈太师这位天下第一大神官更有资格猜度上天的用意?还是说,上天想不教而诛?”
邡千渡胀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道:“上……上天降下天罚,就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