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害啊。灾害,说是他们!四围施以天灾,中间施以人祸,天灾呼应人祸,妄图颠覆我大雍天下!”
满堂哗然。
陈玄丘已经没有耐性了,他要伐天,哪有时间慢慢调教这些国之蠹虫。一个个为了一己之乱,逮着机会便想反扑,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宫,一旦让他们成功,后果会如何?
莫如主动出手,施雷霆手段,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肃清这些变革的顽固反对派。
所以,陈玄丘动了杀心。
苌茴和邡千渡等人又惊又怒,苌茴大叫道:“你敢污蔑大臣,任意编排罪名!”
“我有证据!”
陈玄丘点点头,一脸平和,非常讲理地:“大王,臣请大王恩准,叫臣呈上证据!”
“准了!”
殷受目中也露了杀气,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他但凡做点什么,都有一群苍蝇在他耳边不停地嗡嗡嗡,他也受够了。
这些内部的掣肘者,比明刀明枪的敌人更可恶,造成的危害也更大。
正殿对面的一座殿宇之上,脊梁之旁,南子柳腰轻折,坐在那里,一手摊开一份竹简,另一只手执着一柄小巧锋利的反圆刀。
竹简上已经刻了很多字,内中赫然有苌茴、邡千渡等人的名字。
南子拿着刻刀,探头往对面大殿上瞄了一眼,又缩回头来,黛眉微蹙,喃喃自语:“站在边儿上那几个家伙叫什么呀,这都来不及打听了,难不成就让他们做了漏网之鱼?真不甘心!”
旁边一头石制的脊兽眼神突然灵动起来,嘴巴张合,道:“他们叫张嵩政、高阳、公羊熏、罗文钦。”
南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刻刀差点儿掉了。
那脊兽嘿嘿一笑,道:“老夫月酌,不必害怕!”
说完,他把头颅一扬,重又化作一只石制的脊兽,一动不动了。
月酌?原来是雍王第一保镖!
南子放了心,她原来为姬国效力的时候,就知道雍天子身边的这位第一高手。
当下,南子再不迟疑,迅速在竹简上刻下那几个名字。
殷受一声“准了”,马上就有站殿将军到殿前传旨,奉常寺四位英气勃勃的剑侍童子抬了两筐竹简便往大殿上走。
南子悄悄潜入春宫七十二姬的队列之中,在装着竹简的箱笼经过自己身边时,借着宽袍大袖的掩护,把刚炮制的那卷竹简也放了进去。
这些竹简,都是姬侯与大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