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玄丘的疑惑,绮姹蒂千莎微笑道:“北阴大帝确曾出过手。”
陈玄丘一惊,道:“若北阴大帝出了手……,缘何忉利山和灌愁海如今安然无恙?”
绮姹蒂千莎道:“后土娘娘显化,与北阴大帝坐而论道,也不知他们两位具体谈了些什么,北阴大帝便回转了洞府,由得三家相争。”
陈玄丘讶然道:“后土娘娘身份超然,本不必涉身其中,她竟出面干涉了此事?”
绮姹蒂千莎道:“正是,后土娘娘缘何出面,北阴大帝缘何罢手,便连我也是一头雾水。”
见陈玄丘转眼望向山上,绮姹蒂千莎摇头道:“北阴大帝和后土娘娘都是准圣大圆满境界,距圣人仅一步之遥。谛听不敢窥探他们心意。”
陈玄丘点了点头,对这些大人物,总有些莫测高深之感。
他却不知,正是因为无意中识破了他的真身,所以后土才出面干涉。
后土觉得,灌愁海势力,既是陈玄丘引入冥界,而忉利山势力,又与陈玄丘加入的西方新教一脉相承,认定这是陈玄丘的一场布局,所以有心推波助澜。
陈玄丘身在此山中,却不知这缘由竟是因他而来。
绮姹蒂千莎微笑道:“自在王佛,今已知其缘由,你打算怎么做?”
陈玄丘道:“我若劝你罢手,你肯罢手么?”
绮姹蒂千莎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若只忉利山罢手,如何罢得了手?”
陈玄丘道:“若我说服灌愁海和丰都山呢?”
绮姹蒂千莎摇头道:“也是难。身居上位者,亦不可能凭一己之念决断一切。具体做事的人,面临的具体冲突,不是上位者说一句偃旗息鼓便能止歇的。强行压制,总有一天溃了这堤,便酿成更大的动乱。”
陈玄丘微微一笑,道:“所以,顺其自然,我不干预。”
绮姹蒂千莎没想到陈玄丘如此洒脱率性,不由微微一呆。
陈玄丘道:“在灌愁海和忉利山出现以前,冥王殿已存世无数年了,结果又如何?偌大的冥界,始终不曾充分开辟。冥府势力,也如一只酱缸,无数万年一成不变。因为根本不存在竞争,根本不存在威胁,所以所有人都安于现状。
现如今有了灌愁海和忉利山,冥府才有压力和动力进化,我觉得这对冥王并不是坏事。至于忉利山……”
陈玄丘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世尊有无量智慧,必然早有筹谋。”
绮姹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