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焦虑感,来源于不自信、不踏实。
其实前前后后,他的记忆始终是统一连贯的,他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但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反差,在他印象里,却没有那么大的差距。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因为他并没有被夺舍、被控制,所以这种反常,在他看来,就像是一时昏了头、一时兴奋忘形做出的反应,事后回头再想,当然会觉得自己当时做了蠢事、说了蠢话,却不会认为是自己被另一种意志所左右。
就像是在梦境里,哪怕他的性格反应和平时大相径庭,他也会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一点,不会察觉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那种坐立不安的忐忑,懊恼责备自己之前昏了头的言语,看在胡喜媚眼中,却是越来越觉得诡异。
“咳!小丘啊,咱们昨儿个去偷袭紫霄仙宫,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胡喜媚绕着陈玄丘转了两圈儿,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玄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没干什么啊,就是把四城四尊元气雷火炮,全都收进了我的纳戒。”
“那你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东西啊?”
陈玄丘摊手道:“能有什么奇怪……,哦!对了,我曾遇见一个中年人,微胖,稍矮,三绺微髯,前边大乱的时候,他急急逃向后城一处偏僻所在,我还以为那儿有什么好宝贝,蹑着他身影追去,结果……”
陈玄丘把那幢奇怪的小木屋的事说了一遍,胡喜媚的眼神儿就有些怪异起来。
做为紫霄宫的一只溜达鸡,她去过很多地方。当然,有些设防的地方她也是进不去的,但至少熟悉、了解。
陈玄丘说起那中年人样貌时,胡喜媚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当陈玄丘说到那幢怪异的,似乎是用一棵参天巨树的气根雕成的小木屋时,胡喜媚心中那个中年人的形象就丰满了起来。
“汤五味?照料道祖衍生之地的那个家伙?他好大胆子,居然把祖庭都给搬出来了。”
旁人不知道,但是做为紫霄宫中人,胡喜媚却是知道不少关于道祖鸿钧的秘闻。
道祖的本体,原是一条蛐蟮,也就是一条蚯蚓。
混沌未开之时,混沌之中生就一棵空心杨柳,这条蛐蟮就藏身于那空心杨柳树根之下泥土之中。
盘古开天,三千魔神围攻盘古时,鸿钧还完全不够看,根本没本事参与这样的大事。
到后来盘古陨落,三千魔神也被盘古大斧消灭,开天辟地,形成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