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护卫头目把人带走之后,李晚坐了下来,独自沉思,一直到施皓光和刑同方回来,才回过神。
“李道友,我们听说你遇刺了,没有事吧?”两人一回来,就追问程臧的事情。
“没事。”李晚摇了摇头。
两人奇道:“那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那么出神?”
李晚道:“我是在想,如今的我,到底还有什么缺陷,如何才能顺利筑基?”
他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却原来是在与程臧交手中,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发觉以炼气修士的修为,一些神通手段或者法宝,根本无法应对。
“这一次,若不是我修炼的秘法特殊,恐怕也要遭殃,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疯狂。”李晚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还好,那程臧毕竟只是炼器学徒,并不是专职的杀手,如果是杀手,还真不知道会变得如何。”
“你多虑了,应该不至于闹到那等程度。”施皓光和刑同方听到,俱皆无言,转而又再追问起当时的详细情形,“对了,我们听说,这次程臧为了对付你,连真器都动用?”
李晚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并没有碰那真器葫芦,已经让人上交给坊里了。”
两人略显遗憾,道:“为什么要上交,那毕竟也是一件真器。”
李晚毫不在意道:“别人的法宝,得来大多需要重新祭炼,熟悉品性,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炼制一件合用的。而且我如今修为浅尚,可不想因为这身外之物,反而闹得元气大伤。”
听到他这么说,两人想了想,倒也觉得有理,于是不再追问了。
几天之后。
似乎心知自己理亏,又有程臧等人落在大小姐手中,荣长老没敢再有异动,老老实实告病休养。
李晚心知,现在不是找荣长老麻烦的时候,也没有借机发难,一时之间,整个天工坊都安宁无事。
这时李晚已经把坊里安排的工件赶制完成,他算了一笔账,自己在这大半年中,经手百余法器工件,共计得到报酬万余,与此同时,另有半年俸禄补贴六千余,加起来接近两万。
但他还欠着坊里三十万灵玉,算来算去,竟是没有宽裕余钱。
“好像是吃亏了,虽说坊里没有拖欠过你的报酬,但这半年的时间,你少说也可以炼制两三件珍品法器,得到十万抽成也不足为奇,现在就才只有两万多。”
“话也不能这么说,李道友虽然技艺高超,但也不可能一直炼制珍品,如果一直炼制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