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油画,顿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连忙错开视线,低头说着:
“原本事情有进展,但是我的管家费德曼在去外城区之后失踪了,现在还不知道工匠那边的情况。”
油画上的大嘴微微闭合,嘴角上扬。
随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半晌。
“我可以换个人选,丹尼尔。”
油画大嘴说道。
丹尼尔一听,心头一跳。
“我帮你对付了你的敌人,那位……劳逊议员?
他现在正陷于丧子之痛当中,可能行事起来会有点疯狂。
如果我转头去支持他,想必他会很乐意帮我,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
丹尼尔听得胆颤,忍不住咽下唾沫。
他长出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擦掉额头的汗水。
“不,油彩爵士,劳逊帮不了您……他在外城区没有根基,组织不了人手为您锻造那件武器。”
“哦?”
油画大嘴停顿一下。
“但你现在似乎也失去了为我服务的能力。
帮助是相互的,丹尼尔,你不能一直拖着不给我想要的东西。”
“再给我一点时间!油彩爵士阁下……”
丹尼尔议员捏紧了拳头。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体。
“我会尽快派出新的人手,去完成您的委托。”
“好吧,那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但是下一次需要上交的金额,我需要翻倍,就当做你失信的赔偿。”
丹尼尔议员沉着脸,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
“好!”
油画上的彩色扭动,大嘴缓缓闭合,散乱的舌头和参差的牙齿收回。
最终油画静置,不再变化。
丹尼尔议员额头青筋凸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书房。
远在内城区另一端的某间画室。
一个青年人勐地抬起头,盯着墙上的一幅油画。
油画上的一只怪手开始动了起来。
长有七根手指的怪手伸出一根,用尖锐的指甲在画中书写。
指甲如刀,划过画中的肌肤,刻下一行血字——
“半个月后,杀死丹尼尔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