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有一幢高楼平地而起,占地不小,里面住的都是鸠摩家四处搜罗来的门客,乃是效仿“中央皇朝”征集天下人才的“集贤馆”所立。连门口站着的家丁仆人,一个个都是两眼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隆起,端茶倒水,伺候起人来,也能看到这些人手上厚厚的老茧,显见也都是精通武道的好手。颇为不凡。
再往里去,灯火通明,主持这里一应事物的馆主,却只是一个四五十岁,白白胖胖,身穿团花洒金员外服,手中始终拨拉着一个大算盘,仿佛市井之中最俗气的商贾。但久在此地居住的人却都知道,这位看似人畜无害,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笑容的集贤馆主,其实就是鸠摩家的大总管。
“中央皇朝人皇无道,听凭兵家一家之言,穷兵黩武,大有罢黜百家之意。这一次阴山大战,元屠老祖横空出世,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元神大成的高手,似乎连那黄石公和孙武子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庞太师一人回朝,据说也身受重伤。兵家三圣一下没了两个,自此之后,只怕天下就要大乱了。”
集贤馆中住的都不是普通凡人,既有行走天下的江湖豪客,也有练气修真的练气士,所以此时天色尚早,但已经有许多人修炼完毕,坐在了大堂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品茶聊天,或是低声交流,还有一桌几个身穿儒服的年轻书生聚在一起,纵论天下大势。
当中一人,酒到酣时,面色通红,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长身而起,骂起了中央皇朝的当今人皇来。
“小兄弟,你们几个儒生是从中央皇朝游学来的吧?这些话,你再这里说说还好,曰后回到家乡可是万万不要乱说呀!岂不闻祸从口出的道理么?到时候小心人头落地。”
正对着账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集贤馆主突然哈哈一笑。
闻言之下,几个年轻的儒生相互对望了一眼,脸色也都是一红,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不过片刻之后,那长身而起的年轻人,突然离席走了过来:“我们都是石鼓书院的书生,结伴游历天下,也是刚从东海一带来到大夏,听闻鸠摩家在王城也开设了集贤馆,素有盛名,这才特来见识一下,想不到这位竟是馆主当面,方才所言真也有些孟浪了!”
那馆主摇头笑笑:“无所谓孟浪与否,某家见你们几个见识不俗,言中有物,原来却是石鼓书院的高足”见到这年轻儒生有礼有节,馆主也起身拱了拱手,“如此,倒是失礼了!遥想三十年前,我也曾在贵书院拜会过张瑜夫子,聆听教诲三载,而今物是人非,不知道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