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旃陀!你不识时务,杀我使者,今日我薛飞虎亲率龙骧卫,兵临城下,你还不快快自废神通,缚了双手,自己前来受死!否则,稍慢一点,我大军围山,天兵过处,定叫你寺毁人亡,鸡犬不留。”
镇海山下,刀枪如林,三千乘青铜战车一字排开好似钢铁长城,薛飞虎手持令旗,高声断喝,声音滚滚,宛如无数炸雷响彻长空,山上山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往后十里之外,靠海一侧,永定侯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百花战袍,束发金冠,悬神臂弓,手中倒提一杆方天画戟,面目阴沉似水,在他身后,数十万人马分列几处方阵,道道杀气飞腾变化,在方圆数百里的天空顶上结成无数传说中的凶兽模样。有腾蛇,朱雀,玄武,穷奇,此起彼伏,气冲霄汉!
隐隐间已是将整座镇海山全都笼罩,连四方的飞鸟野兽都本能的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分毫,许多生了灵智的妖物,更是豕突狼奔逃离开去。一时间,永定侯大军所在之处,不管陆地还是海中,一应生灵,尽皆退避。
自古兵家杀伐最重,战场之上,煞气凝练,鬼神辟易,数十万人聚在一起,血气翻腾,寻常的练气士一入其中,不用动手,就要被震慑的胆气狂落,更何况是这些才开了灵智的妖兽。
“大言不惭,尔等凡人,安敢如此?”阿旃陀赤足站立在金山寺中最高的宝塔之上,身披一件黄袍,裸露出半边肩膀,手中托着雷锋宝塔,身外电光闪烁,人一站在塔上,顿时金山寺中诵经之声大作,一队队形容可怖,身高过丈,宛如铁打的护法刹帝利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旁边还站了一个白胖胖的小孩,一样光头赤脚,身披黄袍,只是手中拿了一方黑漆漆宛如盛开莲花一般的,目光清澈,在这情景中显得多少有些诡异。
目光如电,一路看到山下的薛飞虎,阿旃陀心中虽然有些惴惴,毕竟中央皇朝兵家大军声名在外,历代以来早已不知道踏破了多少宗门大派的山门,但事到临头却也并不慌张。只是冷笑一声,托住宝塔,声音浩浩荡荡自山顶倾泻而下:“我婆罗门教素来劝人向善,不起纷争,虽有慈悲心怀,梵我同一,却也同样有湿婆愤怒之心。金山寺虽小,又远离婆罗洲,但也不是尔等就能欺上门来的。我教圣者对于今日之事,早有预料,天下大劫自此役而起,乃是天数注定,无法回避,阿旃陀愿谨以此身,率阖寺上下,与你中央皇朝大军先行做过这一场,以完劫数。另外,我已派人通知大夏人王,此战过后,天下刀兵四起,乱世赖矣!”
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