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落了空,现在喂鹰胡同有他的卫队和耿继美、尚之智的卫队重重把守着,不要说别人了,就是我也没办法接近。没办法,我只好放弃监视他们密谈的打算了。”
“吴应熊的奸诈,确实不是常人所能及。”在吴远明的阴谋诡计下吃过大亏的李雨良咬牙答道,发自内心的同意胡宫山的观点。李雨良又指着胡宫山抱着那个精美的木匣问道:“师兄,你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今天皇上给伍先生和苏麻姑娘赐了婚,这是我准备送给他们贺喜的礼物。”胡宫山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伍次友和苏麻喇姑都是康熙和孝庄面前的大红人,胡宫山要想继续升官发财,自然少不得拍他们的马屁了。而李雨良则心如刀绞,忍不住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眼角又有泪花浸出。胡宫山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师妹,想开些。”
“师兄,我没事。”李雨良哽咽道。胡宫山长叹一声,拉起李雨良的手说道:“师妹,我们一同去给伍先生贺喜吧,伍先生也很想念你,晚上我还有一件事可能要请你帮忙。”
“我不去。”李雨良正在伤痛欲绝间,一口拒绝了胡宫山的要求。但是在胡宫山的生拉活扯下,李雨良还是被拉下醉仙楼,拉上去白云观的马车,心不甘情不愿的踏上去给伍次友和苏麻喇姑贺喜的路程。
到得伍次友所在的京西白云观外的山沽店,时间已是下午的申时,伍次友和苏麻喇姑正在院中池塘的池心岛上弹琴赏雪,闻得胡宫山与李雨良来获喜,伍次友与苏麻喇姑忙回到房中接待,又叫店主何桂柱也就是伍次友家原先的奴才送来一桌精致酒菜,四人便在房中饮酒畅谈起来。
“伍先生与苏麻姐姐订婚大喜,胡宫山贺喜来迟,还望恕罪。”虽说胡宫山已经四十多岁,叫十几岁的苏麻喇姑为姐姐毫不脸红,双手将那精美木匣奉上,谦卑的说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伍先生和苏麻姐姐不要嫌弃。”
“胡太医真是太客气了,如果说你送的是薄礼,那可没人敢相信。”伍次友彬彬有礼的微笑客气,手却老实不客气的接过那木匣,转交给旁边的苏麻喇姑。伍次友问道:“胡太医,今天你去监视三藩密谈,可有什么收获?”
“唉,别提了,那吴应熊实在太奸诈了。”胡宫山叹气道,又把他的精心布置被吴远明轻易化解的事说了一遍。伍次友闻言自然大失所望,摇头道:“可惜,真是太可惜了,三藩密谈,吴应熊那狗贼十有**会把云南真正需要的军饷数目透露给耿、尚两藩,现在我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那封密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