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其他人就行,至于魏东亭和曹寅两人,如果康熙还需要他们做鹰犬,自然有的是办法把他们从大牢里捞出来,如果没有用处了,让他们死在大牢里也是不错的选择。鳌拜则睁圆了铜铃眼,怒气冲冲的瞪着遏必隆几乎当场发作,心说老遏你竟然敢摆老子一道?可就在这时候,遏必隆又补充了一句,“但是。”
“遏中堂,但是什么?遏中堂还有什么疑问吗?”鳌拜面色放缓,赶紧向遏必隆问道。遏必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道:“鳌中堂,不错,下官确实还有疑问。”
“遏中堂言之有理,老夫也觉得这个案子还有疑问,不知道咱们俩有没有想到一块去?”鳌拜转怒为喜,紧张的问道。康熙也是表情紧张,担心的看着遏必隆。遏必隆却不慌不忙,指着那倒霉的刽子手说道:“老夫觉得这个人疑问,这个狗奴才在口供中说他是被魏东亭一千两银子收买的,可是杀害平西王世子是抄家灭门的死罪,他会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吗?这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所以老夫觉得,这个人也许是和平西王世子有仇,他乘机向平西王世子报复?也许是另有人开出更高的价钱收买了他,所以他才敢冒这个险?”
“不错,遏中堂言之有理!”鳌拜和康熙同时欢天喜地的大叫道。不过鳌拜是认为遏必隆给自己制造机会将康熙的党羽拖下水,康熙则认为是遏必隆是在偏袒魏东亭和曹寅,想把谋害吴应熊的死罪栽赃到那个倒霉蛋刽子手头上。惟有孝庄心下雪亮,心说遏必隆这个老滑头说的话进可攻退可守,两不得罪又两边讨好,墙头草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炉火纯青了。而那个被遏必隆诬陷的倒霉蛋刽子手马上惨叫起来,“遏中堂,奴才冤枉啊,魏大人承诺事后绝不追究奴才,保举奴才做一任县令,他又是奴才的顶头上司,奴才没办法才做出这糊涂事的啊。”
“闭嘴!”康熙怒喝道:“狗奴才,竟然敢在朕面前大呼小叫,来人啊,给我掌嘴!”康熙话音刚落,旁边立即站出两个御前侍卫,冲上去三两下将那倒霉的刽子手打得满脸开花,满嘴是血。而鳌拜这时首先回过味来,心说这老滑头可没给老子准话,赶紧向遏必隆问道:“遏中堂,你说这个狗奴才可疑,那依遏中堂看来,他究竟是为了私仇而谋害平西王世子?还是他受了其他人的指使?那一种可能性大一些?”
被鳌拜一提醒,康熙也回过了味来,不悦的向遏必隆问道:“鳌中堂言之有理,遏中堂,朕要的是你的真知灼见,不是要你云山雾罩的不置可否。你倒是说说,那种情况的可能性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