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康熙狐疑道。不等遏必隆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孝庄忽然开口道:“遏必隆,你说的人,莫非是吴应熊?”
“老祖宗圣明烛照,明察秋毫,不错,奴才觉得那吴应熊能为皇上分忧解难。”遏必隆微笑道:“吴应熊是这件事的当事人,皇上和鳌中堂理应问他的口供参考,而且那吴应熊身为朝廷大臣、平西王世子,定然认识自己家的仇人,也定然不会挟私报复,冤枉好人。皇上和鳌中堂只要一问那吴应熊与吴六一有没有私嫌?吴六一有没有谋害吴应熊的可能?还有这狗奴才刽子手是不是反贼?不就一清二楚了?”
“老墙头草!”康熙和鳌拜明白遏必隆这是推卸责任,仍然在打着谁也不得罪的主意。但是鳌拜转念一想,以吴应熊和康熙的关系还不把康熙的党羽往阴曹地府里整啊?所以鳌拜稍一转念就鼓掌道:“不错,凡事有因才有果,吴六一有没有参合进这件事,只要问吴应熊和吴六一有没有私怨就知道了,起码可以证明吴六一有没有嫌疑。皇上,依老臣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传吴应熊来问话。”
“不行。”康熙一听急了,一拍扶手站起来,怒吼道:“吴六一与这个案子有牵连,并没有真凭实据,完全只是你们一相情愿的猜测!如果只凭猜测就能给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定罪,那置国法于何地?置我大清律例于何地?”
“皇上,你还真是年纪轻了些,这句话又说错了。”此言一出,满宫皆惊,因为说这话的并不是一向喜欢说康熙年幼不懂事的鳌拜,而是一向以和稀泥著称的遏必隆,遏必隆微笑道:“皇上,微臣们有谁给吴六一定罪了?吴六一手下的士兵涉嫌杀人灭口,助凶为虐,吴六一身为直系上司,自然脱不了嫌疑,鳌中堂要求调查吴六一,正是为了明证国法,谈何一相情愿?”
“遏必隆你!”康熙做梦也没想到遏必隆也会临阵倒戈,气得几乎指到了遏必隆鼻子上,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鳌拜心中则是喜出望外,在鳌拜看来,遏必隆今天应该已经是看清了形式,彻底倒向自己了,加上吴应熊背后的吴三桂也在支持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再也没有输的可能了。这时候,康熙终于缓过一口气来,颤声道:“好,很好,你们两个,终于站在一起。”
“孙儿,祖母觉得遏必隆说得有道理。”这时候,孝庄突然又开了一次口。孝庄面带微笑,从宫女手里的果盘中取过一枚金丝蜜枣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着说道:“吴六一的下属涉嫌杀人灭口,吴六一难逃主使嫌疑,为了帮吴六一洗清嫌疑,还是让吴六一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