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前来赴宴的官员。不一刻,和稀泥中堂遏必隆第一个赶到,一见面就向吴远明嚷嚷道:“大侄子,你这客请得可真叫奇怪,别的官家请客都是在自己家里,就你怎么把请客的地点安到了这酒楼里?”
“遏伯父快上面请。”吴远明充当起了跑堂的角色,一边把遏必隆往楼上请,一边苦笑着解释道:“遏伯父有所不知,小侄那家里的仆人丫鬟前些日子突然全部请辞了,新换的丫鬟仆从都还没**好,笨手笨脚的怕扫了诸位大人的兴,家里几个厨子也都拿不出手,所以没办法,只好把宴席安排在外面。”说到这,吴远明又低声说出真正不愿在自己家里设宴的原因,“再说小侄现在的处境遏伯父你也知道,如果在家里宴请这么多官员,一个结党营私的嫌疑是跑不掉的,在公开场合请客,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聪明。”遏必隆早就猜到吴远明的真正用意,低声向吴远明一竖大拇指。这时,东兴楼下忽然一片马嘶人喊落轿声,吴远明和遏必隆探出窗一看,见鳌拜的绿昵大轿已经落在楼下,同来的还有班布尔善、塞本得、泰必图、阿思哈、葛楮哈、纳莫和济世等鳌拜的一干党羽,以及大批的鳌拜亲病,就连伤势尚未痊愈的穆里玛都坐在轿子来了。吴远明没想到鳌拜会来得这么早,忙与姚启圣和遏必隆等人一同下楼迎接,刚到酒楼门口,就看到身穿绸缎长袍的鳌拜阴沉着脸从轿中出来,吴远明忙上前向鳌拜行子侄礼,“小侄吴应熊,见过伯父大人。”
“嗯哼。”鳌拜始终还在记恨着那天吴远明不肯帮他搞到九城防务的仇,向吴远明不阴不阳的哼一声算是答应,转向遏必隆说道:“老遏这么喜欢喝东兴楼的长春露?竟然比老夫到得还早?”
遏必隆呵呵一笑,答道:“呵呵,鳌中堂见笑了,这东兴楼的长春露源自前明皇宫,确实是老夫喜欢的。不过老夫觉得这里的荷花蕊、寒潭春、秋露白也都不错,尤其是那寒潭春,入口冰凉,回味却温热柔和,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那才是酒中上品,不知道鳌中堂可曾品尝过?”
“没有,听老遏这么一说,老夫可真要尝尝这酒了。”鳌拜颇为好酒,被遏必隆这么一吹嘘便有点心痒,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此时鳌拜的一干党羽也纷纷下轿下马过来,或阴或阳的向遏必隆和吴远明客套,只有穆里玛还算讲义气,亲热的抓住吴远明的手感谢道:“大侄子,上次的事情老叔我还没向你感谢,今天听说大侄子在这东兴楼摆宴,老叔我可是拖着剩下的半条老命来给你捧场了。”
“叔父太客气了,你身体有伤,快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