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明这才低声喝道:“动手!”同时匕首用力一捅,结果了那个带着钥匙的狱官,李雄飞和其他人一起动手,几乎在同时了结其他看守。正如吴远明所料,那些看守果然在临死时发出挣扎和**,只是因为吴远明等人是同时动手,他们已经没有了吵醒身边同伴的机会。
“去开门。”吴远明把钥匙扔给孙廷龄,又向李雄飞吩咐道:“雄飞,注意把所有门的门闩都取下来,别让敌人有关上门把我们瓮中之鳖的机会。”李雄飞点头答应,带着几个人把每道打开的门的门闩都拆下来扔掉,不能取的门闩也用东西堵住,不让敌人有关门合围的机会
时间回到吴远明等人全数进到地牢前室的那一刹那
“伍先生,敌人果然来了,我们可以点火了吧?”清军营房中一个漆黑的房间中,一个善扑营武士狞笑拿出火折子,抓着延伸进房间里的导火索,向同在房间中的伍次友低声问道。伍次友摆摆手,让他再等一等,点漆一样的目光中尽是疑惑,心说奇怪,现在明明还没敲三更的梆子,为什么天地会的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难道说有两帮人来救顾炎武那些反贼?大牢里的看守和军队为什么全都睡得象猪一样,推都推不醒,难道他们全都中毒或者误服蒙汗药了?还有,顾炎武口中那个姓吴的人,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和李雨良那个贱人的关系和情况?
“忽!忽!忽!”正当伍次友为种种怪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牢围墙中忽然又跳下十来个人,这些人大都身穿黑色夜行衣,另有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书生和一个全身白衣的少女,在黑夜中格外醒目。恰在此刻,远处传来了三更梆子声。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伍次友还是心中大震,心说天地会的人终于来了,那个穿儒衫的书生,应该就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了。而藏在排水沟口的吴禄等人不知来人是谁,全都小心隐蔽观察情况,同时也不敢出声报警。
“咕咕咕,咕咕咕。”天地会会众中一个人学着鸽子叫了两声,通知内线接应。但那个原来就是天地会会众的看守也喝了水井里的药水,此刻也是歪在床上呼呼大睡,就是打雷也不一定能吵醒,更别说这几声鸽子叫了。那天地会会众还不死心,又叫了两声发出信号,但还是没有回音,毒性已经全解的陈近南目光锐利,发现情况不对,马上挥手制止道:“别叫了,事情不对。”
“师傅,怎么了?”坚持要穿一身白衣的郑雪问道。陈近南指着地牢铁门说道:“你看那道门是虚掩着的,我们的内线分明说过,大牢一到入更就从内部锁住铁门,除非发生火灾等紧急事故,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