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先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然后再发飙也不迟。
想着便坐了下来,笑道:“宋大人,不知道这次找本侯来此,所为何事?”
“呵呵……”
宋荣心想果然如此。
此子倒还有些大局观,知道些进退。
心下对于江舟屡次忤逆顶撞自己的不满,顿时消减许多,竟还有些出乎意外的欣喜。
显然,自从宝月被斩,江舟的名声再次震动天下。
其身份地位,更不可与往昔同日而语。
加上传言江舟是个软硬不吃,行事莽撞之人,搞得连宋荣这般自恃身份之人,也有些近似受宠若惊之感。
对江舟表现感到满意的宋荣,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江侯,实不相瞒,老夫此来,是代一位贵人,邀江侯入京一会的。”
“这位贵人,早就对江侯神交已久,十分敬佩,却一直缘悭一面,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与侯爷把酒言欢,相交一场,”
“只是这位贵人身份特殊,实在不便出京,否则,即便关山万重,怕也要星夜驰来,”
“此番正好知道老夫领了钦命,便托老夫代为相邀,还请江侯万勿相拒,要不然,那位贵人怕是要失望伤神了。”
江舟笑道:“宋大人过誉了,不知是京中哪位贵人?”
宋荣自矜一笑,朝北抱拳道:“正是当今威烈天王女,长乐公主。”
“哦?”
见江舟露出沉吟之色,他又笑道:“江侯也不必心忧江都之事,若江侯愿入京一见,老夫一时半会儿也还会在江都逗留,不是老夫自夸,老夫为官日久,虽无建树,但门生还算不少,阳州一地,也多有故旧,有老夫在,这江都出不了乱子。”
“呵……”
江舟闻言轻笑一声。
抬头看向宋荣,似笑非笑道:“宋大人……这是想把本侯支出阳州,好接管阳州啊?”
“贵人相邀?怕不是那位贵人想要本侯投效,这阳州一地,便是本侯的投名状吧?”
“诶。”
宋荣摆摆手:“江侯言重了,言重了。”
他嘴里所是言重,但神情之间却已经明了,正如江舟所言,这就是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