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也没听进几句,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没记住。
他自然不可能记不住,只是不想记罢了。
不是他傲慢,只是心知这些人的热情,一是来自李东阳,二怕是对他有所期盼,或者说,是有种某种算计。
不过,江舟并不想过多卷进这种争权夺利、朋党之争的旋涡中。
尤其是此番来京,再次见到帝芒,江舟越发觉得,所谓的天下动乱,恐怕就是个笑话。
这大稷不说稳如泰山,但只要帝芒还在,无论是谁,现在闹得再欢,也总有被帝芒清算的时候。
他想要做大稷“忠臣”,恐怕也没有机会。
江舟也乐得如此。
反正他从始至终就对所谓的权利没有太大兴趣。
争,只是为了给自己争一条清静修行的路。
若是帝芒能给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只是看在李东阳的份上,江舟也不好对人冷脸相待,只好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便借口来京匆忙,还未安顿为由,匆匆离去。
很快,燕小五带着他和韩延信来到一座清简的小院中。
他在京中毫无根脚,有燕小五这个京城小霸王在,倒也不可能露宿街头。
不过……
江舟打量着有些简陋的院子:“你堂堂大将军公子,就住这么个地方?”
燕小五怒道:“你懂什么?这叫雅致!”
一同跟来的韩延信冷不丁地道:“难道不是你犯混,离了将军府,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燕小五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我让你来了吗?你瞎凑什么热闹!”
“哼。”
韩延信不屑跟他斗嘴,朝江舟道:“江……惟扬侯,你替我夺父兄遗骸,于我韩家是大恩,欠你的,我韩延信会还的。”
“你不必如此,我也非为你韩家。”
江舟摇头道:“无论是镇北侯还是普通将士,为国捐躯,都不该受异族羞辱。”
韩延信固执地道:“镇北侯府,从不欠人。”
江舟笑道:“随你吧。”
“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
韩延信闻言,朝四周扫了眼,面现犹豫之色。
江舟道:“你放心说便是,没有人能窥探此处。”
以他此时的道行,倒是有资格说这话。
玉京城中,不是没有人能瞒过他的耳目。
至少他就自知,若是帝芒想要窥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