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弹。
“范太守,您是朝廷封疆大吏,又是名闻天下的大儒名士。”
“不如您来告诉元将军,江某能不能锁他?”
“……”
范缜恭敬地向虚空中的金文行了一礼。
才颇有几分无语地看着这个肃妖校尉。
他是何等人物?眼力自非寻常可及。
之前就见过这个江姓校尉几次,对他的印象是表面恭顺,实则桀骜内藏,是个不省事的。
便数次有意无意地用身份压他,以此告诫。
却没想到,他竟不省事到这般程度。
不过他的身份修养,也不容他说违心之语。
冷然警告道:“元千山,圣祖人皇金敕,自然可问你之罪,金敕当前,你不可造次。”
“不过……”
他目光转落到江舟身上:“江校尉,元将军是当朝重臣,军中宿将,又有勋爵在身,也断然不容你轻侮。”
“你若有铁证,自可拿他问罪。”
“否则,你休怪本官治你一个攀污朝廷重臣勋贵之罪!”
他扫过那几个漆黑甲兵:“只凭这几个东西,却还不足以定其罪。”
“太守大人果然公正严明,好,既然如此,本官便请一位‘人证’上来。”
江舟说着,忽然撮口吹了个响哨。
众人只听一声马嘶,由远及近,不过是一瞬间。
便看到了一匹除却鬃尾外,通体赤红,无一根杂毛的神骏疾奔而来。
眨眼倒到了眼前。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提着一只被捆妖锁紧紧捆缚的……肥耗子?
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肥耗子见了在场这么多人,满脸惊惧。
尤其是见到场中的元千山,目光不断躲闪。
元千山见了这肥耗子,神色微变。
虽是一闪而逝,却已经被江舟看到,便笑道:“元将军,是不是很眼熟?”
元千山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哼!本将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舟却也不和他纠缠,转而对范缜道:“太守大人,下官听闻,儒门有浩然正气,堂皇正大,能令奸佞邪祟现形,即便心中龌龊,也无所遁形。”
“不知可否劳太守大人大驾,亲自盘问此妖,亲耳听听,这位元将军都做了什么?”
范缜闻言,目光在元千山与肥耗子之间来回扫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