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之事,虽然玄虚难测,但事关你生死,岂能如此轻疏?”
江舟笑道:“真假都分不清,还能如何?若她本就是一个陷阱,我岂不是自己往下跳?”
曲轻罗却不认同,对江舟如此轻视自己安危颇有些着恼。
眉头蹙得更深,说道:“她说你会死于虞礼围剿之下,自然是真假难测,但她竟将那虞礼的动向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虞国近来的兵力调动、种种布置,都有提及,这些事情虽是机密,你若想调查印证,也并非不可能。”
江舟闻言,捻着两指,思索着那女子所言。
这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不止是兵力调动,连虞国公近来似乎在大肆调动国中兵力,主要军力所在,甚至是屯粮之处,如此紧要的虞国机密,这女人竟也说得一清二楚。
若说不是有意,很难让人相信。
不过,是有人有意通过她来告知自己信息。
还是想通过他来给自己设陷,也难以分辨。
这种事,若是真的,那他对付虞国公那老阴比就容易多了。
却也正因如此,这是一个很大很甜美的诱饵。
按常理,他若得知这样的消息,就绝不会轻易放过,至少也会详加查探。
查探这种事,他确实可以让别人去,就算是陷阱,也折不了自己。
但去查的人恐怕就危险了,这也非他所愿。
思索至此,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你放心,这事,我自有打算。”
曲轻罗疑道:“什么打算?连我也不能说?”
江舟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对付虞国公,我未免势单力薄了些,还需要找些帮手。”
“什么帮手?”
“江舟!”
曲轻罗正在追问,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本王已经转告我家老头儿了!他让你今晚过府一叙!”
是广陵王。
江舟朝曲轻罗笑道:“你看,帮手这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