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功名虽尚有疑,但我朝律法,上品门弟血亲,视同功名在身,不必跪本官。”
朱良抬头道:“朱良不必跪,草民王亶却需跪。”
“小民前世,正是荥县茶商,王亶。”
“草民王亶,见过包大人!”
“什么!”
一旁跪着的王兰双目圆睁。
这一回,连朱一颢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厉声道:“孽障!休得胡言乱语!”
那自承前世是王亶的朱良却是神色不变,连看也不看那朱一颢,朝包龙图沉声述道:
“草民前身,便是卖茶叶的王亶,家资千万计,”
“十九年前,草民前身携过半家财,前来江都,一是为行商,二是为草民前世之妹,”
“她与朱双明私定终身,草民虽心知此中多有不妥,但奈何舍妹心系朱双明,每日为他茶饭不思,”
“草民无奈,只好带来巨资,寻上朱家,只盼以此巨资为嫁妆,以全舍妹痴心,”
“朱双明初见草民,大喜,迎入家中,盛待草民,更将草民留宿家中,仍如于荥县之是地,待草民如知交一般,”
“对草民所提婚事,也是满口应承,直道其也苦等这一日久矣,只是家中尚有疑虑,劝草民多等几日,待其劝说家中长辈,便亲自去荥县迎娶舍妹,”谷
“却不想,只过数日,我忽感头晕,倒卧榻上,不到夜间,便就此一命乌呼,”
“原来他早已暗在茶水饭食中下了毒,在这数日之间,他早已将草民家中内外资财营生,上下人口,一切情形皆打探清楚,便是为了杀害草民后,夺草民家财,灭草民满门!”
“啊!”
堂上诸多旁听官员权贵,都不由发出惊呼之声。
再看向朱双明时,眼神也多了一丝丝莫名之意。
这朱双明,平日里风度极佳,贤雅之名广传,竟是如此深沉歹毒之人?
那朱明此时已面现惨然之色,继续说道:“或是上天也怜我,让我投生朱家,做了他朱双明的儿子,”
“草民前生虽是一介商贾,但也知大义,晓恩仇,”
“若他只是杀我夺财,我也不要他多,为其子,虚耗其财,我便耗他光他不义之财罢了,”
“但他非但夺我性命,谋我家财,还害我满门,那我也只好要他满门偿此血海深仇!”
“怀右朱家,何等高门?我虽投生为其子,但也无这般能为,那便只好四处惹祸,只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