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说完就带着两个儿子坐到了草垫上。
军中艰苦,底层士兵能有草垫就不错了。
崇祯既便有心改善军队条件,也急不来。
不一会,铳台上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只有轮值宿卫的勐可兔带着一队夷丁隐入到了暗影之中,并且用警惕的眼神不停的打量着铳台四周。
……
崇祯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十分香甜。
但是拜音图、鳌拜还有雅布兰,乃至整个镶黄旗的建奴却再也睡不着。
灰头土脸的回到营地之后,拜音图罕见的没有责备鳌拜,因为他也意识到今晚这次偷营失败真不怪鳌拜,责任全在他。
拜音图问道:“鳌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鳌拜便一五一十的把之前发生的从头说了。
拜音图听完之后神情变得凝重:“也就是说,进入明军这个阵图之后,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会遭受明军虎蹲炮的轰击对吗?”
“这仅只是我的怀疑。”鳌拜道,“并不确定。”
拜音图说道:“但你们在铳台外围的环形壕沟、铳台与铳台之间的连接通道,都遭受了明军虎蹲炮轰击,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是。”鳌拜重重点头,“我们根本就无处藏身。”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拜音图从护肘里拔出一把匕首,然后蹲下身用匕首在地上画起了地图,先是画了个大圆。
鳌拜和雅布兰跟着蹲下身。
拜音图指着画好的圆说道:“根据夜不收所侦察到的情况,前面方圆十里的区域内都遍布着明军的铳台,少说上千个。”
毕竟没办法从高空进行俯瞰。
所以拜音图高估了铳台的数量。
“虽然每个铳台的明朝守军不多,”
“但是架不住铳台的数量实在太多。”
“咱们要是一个铳台一个铳台推过去,”
“那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一年都未必行。”
“大人所言极是。”鳌拜深以为然,“就按照一天四个铳台的速度往前推,一千个铳台也得两百多天,大半年的时间。”
“我们可耗不起这么长的时间。”
“肯定,要不然还不得让两白旗笑话死。”
“那么问题来了,眼下究竟该怎么破局?”
三个建奴陷入沉思,但是苦思半天毫无所得。
最后还是雅布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