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字排开的建奴弓箭手轰然叫好。
“唉!”第九峰铳台上的勤王士子则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又失败了。
崇祯却继续将望远镜的视野对准黄河冰面,只见倒在冰面上的信差已经有十几个,从信差身上流下来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冰面。
“手语!”就在这时,徐应伟叫道,“圣上,那信差好像正在打手语!”
崇祯心头一凝,再次将望远镜的视野对准那个信差,结果发现那信差果然还没死,正在吃力的向着云龙山这边连续的打出手势。
“今夜子时,他们还会派一批信差!”
崇祯回头喝道:“让金铉准备好骑兵。”
……
在距离徐州二十里外的一处河谷之中。
路振飞将华夏、卢象同二人叫到跟前,说道:“不管狗剩临死前有没有打出手语,也不管圣上和山上的士子有没有看到他的手语,今天晚上都必须把信送进去,因为拖得越久建奴的封锁只会越严密,以后就更加送不进去。”
“同意。”卢象同和华夏同时点头,“成败在此一举。”
卢象同又把乡勇队长吴三旺叫到跟前:“三旺,所有人里边就你的冰戏技艺最高,所以你突破建奴封锁的希望也是最大的,我现在把需要呈奏圣上的口信口述给你,你可千万记清楚了,不要说错了。”
书信是不可能给信差留书信的。
要不然,书信大概率会落到建奴手里,那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口述,这可真难住了吴三旺,花了好长时间才记住呈奏的内容。
时间来到子时,吴三旺和十几个乡勇同时蹬上冰椴,从藏身的河谷滑出,悄无声息的进入到黄河的冰面上。
此时天气转暖,黄河的冰层开始融解。
所以在冰面上的滑行也没有那么顺畅,冰椴碾过去还会留下深深的印痕。
不过相比步行甚至骑马行军,冰戏还是要快出不少,仅用了不到一刻钟,吴三旺等十几个乡勇便来到了建奴的封锁线外。
建奴在徐州外围挖了几十里长的壕沟。
除了黄河河道,其余各个方向都被壕沟封锁。
好在还有黄河,不然他们都没办法送信进去。
吴三旺稍稍发力加快了速度,挨个从乡勇的肩膀上拍过去,十几个乡勇便立刻拉开稀疏不规则的队形,好在河面足够宽,足以拉开间隔。
夜色如墨,吴三旺他们很快进入封锁线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