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羲狞笑一声,又咬着牙嘶吼道:“先把这老匹夫的胡子拔了!”
十几个士子当即便涌上来,先是架住左光先四肢,令其动弹不得,紧接着就开始薅左光先胡子,那是真薅啊,而且是一根一根的薅。
辟雍南侧广场上很快响起左光先杀猪般的惨叫声。
大多数官员缙绅士子对此都是视而不见,这时候的左光先已经身败名裂,成了瘟神,还会有哪个傻子站出来替他说话?
只有左光先自己还不识趣,在那里求救。
“黄兄,念在你我同僚一场,还请施个援手救我。”
“柳兄,你我两家乃是姻亲,尔今我有难,你不可不救哪!”
“陆兄,看在同年的份上,替我向圣上求个情吧,陆兄救我,救我,啊!”
然而,被左光先叫到的那些官员缙绅尽皆掩面而走,就跟躲瘟神般躲着他。
不到片刻功夫,左光先的一把胡子就被拔了个精光,嘴边一圈也都是血迹,然而黄宗羲却尤不解恨,他真是恨左光先恨到了骨子里。
“把这老匹夫的裤子扒了!”黄宗羲恨声道。
两个勤王士子当即便将左光先的裤子给扒下来。
“啊,黄宗羲你太过分了,竟敢如此欺辱老夫,啊啊!”
左光先这下真是风吹空裆蛋蛋凉,读书人的体面都是荡然无存。
有个老缙绅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站出来训斥道:“黄宗羲,此地乃是辟雍,乃是举行儒家大典的神圣场所,岂容尔等小辈肆意亵渎?”
“闭嘴!”黄宗羲瞪着猩红的眼睛反斥道,“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吾向视恩师为父,左老匹夫之前那般折辱我恩师之时,你在何处?”
说到这,黄宗羲又铿的抽出腰刀喝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再有人敢为左老匹夫声张者,可有问吾之钢刀利否!”
“此真有辱斯文,真有辱斯文!”
那老缙绅顿时就怂了,转身行往他处。
黄宗羲又对巴含真说:“巴爵爷,将左老匹夫押解应天府大牢的差事就由我们士子营替你们代劳了,没有问题吧?”
巴含真只能苦笑:“没问题,没问题。”
巴含真严重怀疑,他若是敢说个不字,黄宗羲没准真敢砍人。
当下黄宗羲又对几个士子说:“把左老匹夫绑了,再找辆驴车,把他绑在驴车上,沿着钞库街押往应天府衙!”
此时的南京,很可能是全世界最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