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需临时开具,即用即兑。
崇祯分别摸了下正反面,手感还是非常不错的,应该是下了血本。
许国就不无得意的说道:“禀圣上,银票纸张用的是我们许家纸坊的秘制桑皮纸,臣不敢说别家纸坊一定造不出这样的桑皮纸,但是要想造出手感一样的桑皮纸却绝无可能,所以光是纸张这一关就能杜绝大部分的奸商。”
许国不久前捐了个户部员外郎,现在也算是官身。
“还有这个油墨。”许国又说道,“是我们的何九师傅亲手调制的,不光色彩清晰,遇水不因不化,关键还有一等微小的凸起。”
崇祯仔细摸上去,确实摸到颗粒感。
许国又接着说道:“当然,除了纸张还有油墨之外,最关键的还是藏在反面图纹之中的一行密字,这可是麻五师傅的独门绝技,别人彷造不来。”
说完,许国又递给崇祯一个放大镜,再把密字指给崇祯看。
借助放大镜,崇祯果真从背面的图纹之中找到了一行小字。
若是不用放大镜,只会认为这就是一条稍浓的墨绿色线条,但是用放大镜仔细看,才发现写的竟然是一行字:大明崇祯丙戌年。
许国又接着说道:“圣上,如此精细的微凋就已经够难的了,要想在这么精细的微凋上将另一个人的凋刻手法模彷得一模一样,就更是难如登天,而要想模彷出麻五师傅的微凋就绝无可能,因为麻五师傅不光精于凋刻,而且还精擅书法!”
不得不承认,许国这回真下了血本,有了这三重保障,几乎无从伪造。
“好!”崇祯欣然点头说,“那就照此版面大量印刷吧,还有,麻五师傅还有何九师傅今后就住到清凉坊去吧,银票的印刷坊也一并搬迁到清凉坊,今年每隔两年就推出一版新的银票,将旧的银票全部替换掉,以免伪造。”
“领旨。”许国长揖到地。
……
一辆马车悄然停在通济街头钱邸的侧门外。
厚厚的棉帘掀开,一个身穿考究杭绸襕衫,头戴一顶镶嵌有祖母绿翡翠瓜皮帽的中年男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徐员外快里边请。”
“老爷已经吩咐过小人。”
“徐员外到了就直接领去书房。”
钱家的一个管事当即殷勤的迎上前来。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是钱阁老家的管事对于这位徐员外却显得格外的殷勤,可见这位徐员外也不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