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六。”
这会儿轮到郑跃华尴尬了。他兜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也就两块二毛。
郑跃华憋屈死了,回头问其他人:“你们身上带钱了吗?”
然后其他几个也把兜里的钱都翻出来,一毛两毛的凑来凑去,最后凑了个九块三毛七分。
郑跃华脸越发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就这么多了,剩下两毛三分,我改天给你。”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从他手里把钱接过来:“不用了,算我请你们吃冰棍。”
李文军扬长而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然后从郑跃华手里抢过“大团结”在手里传看。
“乖乖,啧啧,崭新的十块钱,好少见。”
“李文军刚才兜里揣着一沓。啧啧。”
“他怎么忽然就发达了。”
郑跃华望着李文军的背影嘀咕:“说话算数,还不算是个彻底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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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展颜早上第一节有课。
站了一节课回到办公室,腿又酸又痛,她坐下后一边在桌子下悄悄揉腿,一边喝水。
高中部的何主任忽然进来,问:“顾老师在不在。”
顾展颜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忙起身:“我在呢。主任。”
何主任笑嘻嘻地说:“你回去帮我问问你的爱人李文军同志,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给学弟学妹们讲讲电工学和通讯工程这些前沿技术。”
顾展颜有些懵了。
李文军连高一都没上完,怎么跟人讲电工学。通讯工程这些更是要大专以上院校才会学。
“他……可能讲不清楚。”顾展颜说得比较委婉。不管她跟李文军的关系如何,李文军都是她丈夫。人前,她必须得维护他的尊严。
何主任摆手:“不怕的,叫他尽量讲得浅显一点,孩子们能听懂的。”
顾展颜哭笑不得。她的意思,不是别人听不懂,而是李文军压根就不会讲。
“您太看得起他了。”
何主任笑:“你谦虚了。文军能自己做个对讲机出来,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才。”
“对讲机?”
“哦,你还不知道吧,这件事都传遍这个矿区了。他昨晚上拿着自制的手持无线对讲机,大大缩短了大家盲目寻找孩子的时间。”
顾展颜倒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对讲机是什么东西,可是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手工做一个手持无线对讲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