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没怎么说。”
厂长甲:“老实点,说!你到底怎么把李文军说通的。”
陈厂长:“我说我这一次昏了头,跟着蒋厂长做了些混蛋事。这一千块就当是我赔罪。”
厂长甲:“然后呢?”
陈厂长:“然后就没了。”
厂长乙:“不可能,你会这么傻?只花一千块买两个元件就算了。你肯定没说实话。”
厂长丙和厂长丁:“说实话!”
陈厂长:“我说,如果以后李文军一定要按照五百一个的价格给我们,我们厂子可能活不下去,一百多号人就要没饭吃了。他可能心软了,说除了这两个以后的元件,还是按照老价格三百一个给我们。”
厂长甲:“你没下跪什么的吗。不然以李文军那性格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陈厂长这会儿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拦着他问了,原来是把他当作试毒的人了。
真是想想就来气!
他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个事情的,他们逼着他非要他来,说如果他不来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好事也不叫他。现在要是让他们太容易拿到元件,他岂不是白白大着胆子厚着脸皮去探路了。
陈厂长微微犹豫了一下,说:“跪了,跪了好久。”
他的犹豫在其他厂长眼里只是自尊心作祟,不好意思承认,立刻就信了他的话。
他们松了陈厂长,围在一起商量。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用一样的话去求李文军呗。”
“一起去啊?”
“你傻啊。一起去怎么说,扑通一下全跪下,跟上坟一样,李文军还不被气死?”
“那怎么办?”
“一个一个去呗。”
“还真给他磕头啊。”
“不然怎么办,厂子要是倒闭了,上面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吗?”
“那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确实是我们先坑的人家。”
------
陈厂长早溜了。他一溜烟回到招待所,退了房,就赶紧回厂子去了。路上还给厂里财务科打电话:“喂,我是厂长,我们厂里现在调动的有多少钱。”
那边回答:“刚刚回来了货款,加上之前预留的材料费,有三万多。”
陈厂长说:“好,除去一个月的工资和日常开销,你帮我准备三万块钱。”
然后他又给供销科的打电话,让他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