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噪音的汽车厂,电器厂都在另一头,影响不到这边。
家具厂知道是自己厂里的托儿所要用的床,连夜赶工,一天半就做好了十张小床送过来了。
刘翠红组织工人给孩子们做了围兜和袖套,还有小被子。
机械厂用不锈钢焊了个秋千和跷跷板,塑料厂做了个滑滑梯,立在院子里。
谭打雷叫人在秋千和跷跷板下面堆了厚厚一层最细最干净的沙子。
围墙不用钢筋水泥的,就用木板做个一米二高的栅栏,拦着孩子不让他们跑出来就行。
毕竟外面还有个“铜墙铁壁”。
初十,“文军托儿所”正式开始接收厂里职工六岁以下的孩子,人事和财务归“文军教育”那边管理。
这个速度,让矿区的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矿区设立幼儿园,筹备了半年,才把人和东西都弄齐。
李文军只用了一天半。
有人、又有钱,真好。
厂里的职工,有些是村里的村民,想着孩子小就在家里玩,也没送到矿区幼儿园来,现在见自己厂里有托儿所了,就都报名。
托儿所一下收了十几个孩子,分了三个班。
然后职工们都是早上带过来,往托儿所里一放,下班再带回去。
中间休息时间,还能溜过来,看孩子玩,傻乐一下。
黑条每天没事就守在托儿所门口,跟点点玩一玩,顺便把想从门口溜出来的孩子再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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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他们是初十晚上回到矿区的。
他知道季如诗一回来肯定是全心扑在“文军教育”里的。因为过年这么多天,孩子们的基本功荒废了这么久,需要一个一个重新抓起来。
果然季如诗一大早就走了。
阿姨回家,还没回来。
那五月就只有陶光明来带了。
听说李文军那家伙一拖三,不如直接扔给他,一拖四好了。
陶光明背着奶粉尿片,抱着九个月大的五月,直接去了厂里,然后惊讶地发现,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多了一个托儿所。
他以为自己是太想把五月送去托儿所,才会出现这种幻觉。可是揉了揉眼睛,那个漆成彩虹模样的拱形门,还是在那里。
做成向日葵形状的五个板子上也写着:“文军托儿所。”
一丝笑从嘴角荡漾开,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陶光明忍不住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