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衣有几分精明,骗过她却是不易。因前头拖了这些日子,她倒是追着我问了好几回,都叫我拿话糊弄过去了。天老爷保佑,她却也没起疑。”
虽说着谦词,骨子里,还是在邀功。
红柳心下冷笑,面上却笑得亲切:“罗姑姑辛苦了。我也知道她一肚子坏水儿,若不是有姑姑帮衬着,今儿这场祸事就着落在我头上了。”
她说着便呼出一口气,眸中划过惊惧,似仍心有余悸。
罗喜翠见状,大是得意,话却说得矜持:“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了不是?我不都说了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以为能买通我,我就顺水推舟呗。不是我说,那区区一百两银子,我还没瞧在眼里呢,这薛红衣也真是,当我没见过银子么。”
语中大有轻屑之意。
红柳连声应是,低垂的眼睛里,却溢出些许讥诮。
一百两?
真是好大的胃口。
谁不知酒醋面局是个清水衙门,红衣就算再能捞,也捞不着这么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