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湘妃。
正因有了湘妃,红药才会在西苑住了那么些年,对西苑各处了若指掌,否则,今夜困局,怕是难解。
捺下心中诸般杂念,红药一路飞跑着穿出密林,三转两绕,很快便到了南织堂。
今晚的南织堂,果然看守松懈,只一名老妪值宿,宫正司的人一个不在。
康寿薇给红药的那锭银子,派上了大用场。
那银锭足有二两重,老妪一年也未必挣得了这么多,又见红药腰牌俱全,自是开门放人。
红药用最快的速度在南织堂搜罗了一圈,将一应用物找齐,尽数塞进袖笼,便又匆匆离开。
临出院门时,她抬头看了看天色。
云层稀薄,被西风拂作一片片丝絮,如水月华铺泻而下,楼台亭阁似铺了一层银纱。
她的心情亦如这月色,剔透而又欢快,步履亦比来时轻松了好些。
只消真叫把淑妃这尊大佛给打发走,这夜宴怕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她自回她的小库房,再不掺乎这些烂事儿。
自南织堂转东,绕过一条短径,正要拐进那条近道儿时,红药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声断喝:“什么人?”
“哗啷”,铿锵剑鸣伴着男子低沉的语声,斫碎漫天月华。
红药心头巨震,脚步亦停了下来,整颗心都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