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可避免的。
以及,很想要一窥这如雷贯耳的才子真容。
于是,借着研墨之机,红药微微侧首,长且密的眼睫飞快一掀,向上溜了一眼。
哎哟我的妈。
红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眼皮垂挂如老僧入定。
果然,才子这种高雅的物事,她这个泼妇断然是赏析不来的。
一时墨成,红药躬身退下,红梅上前将玉镇纸压住纸边,又向瓷盏中注入清水。
徐肃皱眉望她一眼。
真难看。
比之前研墨的小宫女差得远了。
方才,那小宫女仿佛还偷瞧他来着。
徐肃抿了抿唇。
矜持地。
亦是冷酷地。
莫怪他心狠,实在是……他们不可能。
他乃贵族公子、正正经经皇族血脉,而那小宫女虽然美貌多情,却实是低贱到了极处,注定与他有缘无分。
徐肃微眯了眼,眼前仿佛幻化出那小宫女巧笑相伴、赏花泛舟的情形,旋即又是秋风萧索、衰草寒鸦,小宫女梨花带雨,乞求他的垂怜,而他却不得不硬起心肠,跨上青骢马,忍痛扬鞭而去,只留下一个诀然的背影,以及经年后无限怅惘的回忆。
或许,她会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念肃”、“思肃”罢,若是生了女孩,“忆谨”,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因他字“子谨”。
徐肃闭了闭眼。
一瞬间,他连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随后,感慨万千。
他,终究还是负了她啊。
待到他功成名就、众星捧月之时,小宫女却在寒窑中病体支离,痴痴念着他的名字,溘然长逝。
徐肃全身心地沉浸于幻想中,鼻孔张大,喷出大股热气,面孔潮红如贴了两块红布。
似是连诗兴都比方才更浓了呢。
上前几步,提笔沾墨,他那双好看的手笔走龙蛇,很有气势地挥动起来,飞溅的墨点儿落得满案皆是。
红药低头数着脚下石子儿,百无聊赖。
不必说,今日头筹,必是徐肃。
不是她瞧不起那几位爷,委实是人家徐二爷才是真正的大才子,便把郡王府满府的爷们儿都捆一块儿,也及不上他一个。
当然,也仅限于才气,容貌什么的,都是浮云。
若再把话说狠些,放眼满场中人,唯一能够压得住徐二爷的,也只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