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怎么像是寿礼?
红药仰首望了徐一眼。
少年将衣袖掩了半面,只露出微红的薄唇并线条凌厉的下巴,那唇中吐露的声音虽低,却犹带公鸭音色,听着越发耳熟,红药甚至还听出了分亲切感。
从前她听过这声音么?
不知为什么,此际的她,突然有种大太阳晒上身的暖灼之感。
真是奇了怪了。
“这个姑姑拿去喝茶罢。”故意压沉了的少年声线,忽地响起在红药耳畔,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晃神间,她的眼前,便多出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光洁干净。
很好看的一只手。
当然,那手里托着的大银角子,更好看。
红药想也未想,伸手便接了,口中道:“多谢刘公子。”
语毕,忽觉不对。
糟糕,她竟一直称他“刘”公子。
然而,自偶遇以来,对方从不曾在她跟前自报家门,她怎么开口就叫破了人家的姓氏?
红药脸都青了。
这真是百密一疏,竟犯下如此大错,若对方追问起来,她该如何作答?
满心惶惑间,红药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姑姑,老奴回来了,您在哪儿呢?”外头传来婆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红药探头看去,见那婆子已然行至了枫林边,堪堪便要入林。
她心头大惊,无暇细想,飞快起身自树后转出,口中笑道:“妈妈回来了。”
说话间,不动声色将银角子拢进袖中。
事已至此,悔亦无用,且往后也未必还有再见之机,便先如此帮刘瘸子这个忙罢,也算补偿方才无故揍他之责
那婆子原还以为红药独个儿跑了,正自后怕,今见她现了身,不免回惊作喜,拍手打脚地道:“哎哟,可吓了老奴一跳,还当姑姑自己走了呢。”
“这哪儿能呢。”红药言笑自若,亲昵地上前扶了那婆子一把,将她扶至背对徐藏身之处的方向,笑道:“这路我又不认识,若没有妈妈引着,断然不敢乱走的。”
那婆子笑着想要搭话,蓦地视线一转,“哟”了一声,指着红药脚下惊奇地道:“这,这哪里来的猫儿?”
红药顺势望去,却见那小橘猫竟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正在她裙角边扑着一株野草,还拿小爪子挠着那草间枯叶,“刷刷”有声,玩得不亦乐乎。
望着那橘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