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罢。咱们听吩咐当差,主子让到哪里便去哪里,还能问个前因后果不成?”
芳草闻言,便点头笑道:“这话倒也是。只姐姐如今过得挺好,我也怪高兴的呢。”
她是真的替红药欢喜,此时亦是笑溢眼底。
红药却是笑不出来。
在芳草的面前,她是不太掩饰情绪的,此时几乎愁眉深锁,瞧不出半点欢喜。
芳草素知她为人,劝了她几句,复又喜孜孜地道:“前几日于姑姑告诉我说,等明年开春,她便要把我再要回去,让我和芳葵一同当差呢。”
她每晚皆回尚寝局睡觉,得来这些消息自是便宜。
红药闻言,心下极为羡慕,便试探着问:“那于姑姑可说了我的事不曾?”
芳草摇了摇头,面上有几分歉然:“姑姑没说,我也没敢问。”
红药的身份摆在那里,芳草断然不敢多问的。
听得这话,纵使已然有了准备,红药还是有些失落。
芳草便又说了些趣事逗她,末了忽似想起什么,“哦”了一声,道:“对了,险些忘记告诉姐姐一件事儿,静嫔娘娘那边的那对表姐妹,好像叫什么芳月和芳琴的,听说马上就要调去别处当差了。”
红药才从静嫔处而来,却是根本未曾听说此事,闻言不由讶然:“好好儿地怎么要把她们调走呢?”
芳草往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无人,便附在她耳边小声地道:“我的话你可别告诉人去,上回尚宫局的林姑姑来找于姑姑吃茶,漏了一句,说是贵妃娘娘那边缺人手,想要两个干净漂亮的过去服侍,便点了芳月和芳琴的名字,皇后娘娘已经准了,公函很快就会下来。”
有这等事?
红药越发惊讶。
荀贵妃居然点名道姓地从底下嫔妃处要人,委实罕有。
然而,细思之下,红药忽又觉着,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前世时,荀贵妃便是以这个理由,要走了红杏。
那是何时之事来着?
红药蹙眉想了片刻,便记起,红杏调去荀贵妃身边时,应是在建昭十四年的初夏。
这一世,事情不仅早发生了半年,且红杏如今窝在翊坤宫无人得知,而芳月与芳琴姐妹,却得着了这等良机。
真真是物是人非。
红药感慨着,与芳草再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了。
到得十一月末,荀贵妃去仁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红药恰巧也在,便瞧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