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嫩肉的,即便著着男装,亦是一副“我有钱快来打劫我”的模样。
确实该有人护卫。
如此一想,红药心下大是服气,只觉徐深谋远虑,比自己周到多了,便回头看了看。
那两名侍卫膀大腰圆,满脸凶悍之气,街面上本就行人不多,这两个在他们身后一站,方圆二十步之内,诸人退避。
“放心罢,暗处还有好几个呢,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安心说话就是。”徐振了振袖,一脸地若无其事。
他所为乃是大事,随扈侍卫必不可少,那隐于暗处的二人,便是他收买的高手。
至于身后这两个,则是他爹给的,究其根由……
徐撇了撇嘴。
不过是家里那些鸡毛烂事,他真是想都懒得想。
思忖间,一行人已然来到了河畔,此处比街面还要清静,周遭不见行人,唯树影重叠,纵使明月当空,有些地方仍旧挺黑的。
若是红药一人,她绝不敢往这里来。
下意识地往徐身边靠了靠,红药一面游目四顾,一面轻声问:“那什么……吴承芳那里,接下来还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也别做了,只安心当你的差就是。”徐回以同样的低语。
“哗啦啦”,水岸风来,清响阵阵,那枯瘦的柳枝高低起伏着,他的声音亦似沾染了水意,听来格外清润。
红药先点了点头,忽又觉不对,讶然看向徐:“什么都不必做么?我其实还可以……”
“你真的什么都不必做,护好了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徐打断了她,语气加重了些,面色亦肃然:“陈长生如今正在试探,很可能他还埋下了其他人手,你稍有动作必会被发现。”
言至此,目注红药,神情凝重:“花喜鹊当真信得过么?”
红药立时点头,语声极轻地道:“信得过。前世陈长生看她美貌,想和她结对食,她不肯,后来陈长生得势,她就干脆抹了脖子。”
说这些时,她的面上含了一丝戚色。
花喜鹊一生为美貌所累,究其原因,还是那些觊觎她的人最可恨。
徐叹了一口气,仰起头来,似是在望月,然眉眼间却不见赏景的悠然,反倒锁着一分忧虑:“既然这人可信,那也就罢了。若依我之意,如今你最好还是离六宫远些,只一时间又不能挪动你,动作一大,他们很可能就盯上来,却是不好甩脱的。”
红药被他说得有些胆寒,只觉那周遭的黑暗中似是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