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你不够难受。
红药在衣袖下翘起唇角。
红菱哪里顾得上瞧她,管自抱着树干呕,脸如白纸、满头虚汗,像一朵风雨中茕茕独立的小白花。
“你……可还好?”红药泪眸中盛满了担忧,以及真挚的关切,踏前两步:“你呕完了么?”
红菱立时警惕地抬头:“你别……别过来,不许……不许过来。”
她真不行了,本来天气就热,这晃了几十下,任谁也好受不了。
红药“哦”了一声,听话地停下脚步,身子仍旧微微前倾,精致的脸庞上,有着一抹忧戚:“那你怎么样了呢?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红菱飞快地摇手,生怕红药再近前。
所幸红药只在原处站着,再不往前凑,红菱亦自放心。
因恐对方起疑,喘息片刻后,她忙又强撑出笑脸来,颤声道:“我就是肚子痛。”
语罢,继续闭着眼倒气儿。
现下还有些晕,她得聚点力气才能往下说。
红药长长地“哦”了一声,点头不语。
戏不能太过,过就假了。
数息之后,总算气息渐匀,红菱这才张眸,双颊已是微微作赤:“那个……那个……我可能要去趟净房。”
她咬着嘴唇,面上是不多不少的三分尴尬:“今儿中午吃了凉的东西,这会子正……”
她像是说不下去了,脸红得更甚。
就跟真的似的。
红药暗自冷笑,然口中却兢兢业业地念着前世的台词:“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且去,我在此处等你就是。”
红菱的表现也同样敬业。
“咱们还是另约个地儿罢。”她说道,一如前世那般,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如今歇午的时辰已经过了,这条路乃是办差的必经之路,万一撞上人,又要费口舌,传到于姑姑那里,咱俩都免不了吃瓜落。”
她停下话声,面上含了一丝歉然:“说来这还是我拖累了你,我实不忍叫你因了我挨骂。”
三言两语间,便将事情从“废口舌”上升到了“挨骂”。
红药如今方知,红菱原来有着这样一副好口角。
“那……那怎么办呢?”红药应景地问道。
红菱飞快答道:“我们便约在离储秀宫近点儿的地方见吧,只要进了六宫地界,便被人瞧见了也不会说什么。我记得咸安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