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从前更好。
此念一生,她几乎喜极而泣,眉眼俱皆泛了红。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叫人欢喜的了,哪怕她此前抱定了必死之念,可在心底里,她还是想要活下去的。
红菱的眼角,终是滑下了一行清泪。
见她哭了,陈长生的神情愈加温和,笑道:“傻丫头,这是好事儿啊,你哭个什么?”
红菱说不出话来,眼泪却越淌越凶。
陈长生便又和声道:“三殿下本就乏人服侍,又因吴嬷嬷最近正禁足,殿下越发失了陪伴,太后娘娘今儿才降了一道懿旨,点名要你和顾红药过去服侍三殿下,又把你两个的职司调高到了三等。”
他笑了起来,那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切:“如此一来,你的差事也算成了,想来,吴嬷嬷那一日还是很看中你的,听说是她亲口向三殿下求了这份恩典,你的名字亦是她亲口说予三殿下知晓的。”
红菱哭得浑身发颤,几乎不能自已。
她确实办成了差事。
看起来,在陈长生他们中,相较于帐钩,三公主相更加重要,而只要能够进入哕鸾宫,则帐钩之误,便也算是过去了。
至于何以如此,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她不仅不必去死,且从今往后,陈长生再不敢小视于她。
他今天的态度,便是最好的证明。
红菱的腰杆儿一下子挺得笔直。
“多谢公公相告。”她拭干眼泪,目注陈长生,略略屈膝一礼。
人有了底气,一行一止,自是大不相同。
红菱忽然就觉得,陈长生也没什么可怕的。
陈长生眸光微闪,面上却仍旧笑吟吟地,说道:“罢了,我今儿就是来给你透个底的,你心中有数便是,万不可将这事儿告诉别人。”
说着他便从袖中取出一只素面布囊,向红菱轻轻一抛。
红菱忙接过,便听他道:“这是些散碎银票并银豆子,总计一百两。那哕鸾宫不比别处,需要打点之处甚多,你留着用罢,若有下剩的便自己收着,若是不够,再来寻我就是。”
“好,我知道了。”红菱直接将布囊收进袖笼,一眼不曾多看。
陈长生至少贪了一半。
不需看,拿手一掂便知。
小人!
她在心中暗骂了一声。
几乎与此同时,红药拎着薄薄一页纸笺,也暗地里骂了一句“刘瘸子,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