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喜,想来还有下文。”
“主子高见。”谢禄萍不似她这般轻松,面色微沉,肃声说道:“便在昨儿下晌,陛下又去了景仁宫,因贵妃娘娘去外头散步,陛下也没叫人去找,直接便把那红杏招了去,两个人单独在配殿里呆了快一个时辰……”
“哟,这是侍寝了?”未容她说完,周皇后便挑眉问了一声。
谢禄萍忙摇头:“这倒是没有。只陛下走的时候,赏了那丫头一个名号,叫做‘诗婢’。贵妃娘娘过后回来,又赏了她两套头面、两匹内造绸缎并一匣子银元宝,还提拔她近身服侍。”
周皇后含笑掩唇:“贵妃倒真是有闲情,下着大雨,还能在外头散步散上一个时辰。”
“主子这话说的是,贵妃娘娘当真尽心尽力。”谢禄萍满脸讥讽。
屋中只她主仆两个,她说话便没了那些忌讳,且皇后娘娘也爱听。
果然,周皇后眉眼俱和,数息后,方轻笑道:“既这么着,往后咱们越发远着景仁宫些吧,也免得受池鱼之祸。”
这个所谓的诗婢红杏,眼瞧着就要起来了,荀贵妃虽是拿她固宠,却也未必乐意她风头太劲,更何况,荀贵妃还怀了孕。
以周皇后多年内宫生涯来看,往后的景仁宫,堪比修罗场,只怕有得斗呢。
谢禄萍原也不过将此事做个由头,此时听她所言,忙自应下了,又低头沉吟了片刻,便回身移来了一座小插屏,将炭炉暂掩,方碎步行至皇后娘娘跟前,小心翼翼地道:
“主子,奴婢斗胆说一句,还请主子恕了奴婢的僭越之罪。依奴婢说,哕鸾宫的事儿,还是暂且收一收罢。”
周皇后被她说得一愣:“怎么突然间地就说起这话来了?”
谢禄萍早便想好了说辞,此时便道:“主子,眼瞧着就要到年关了,除夕、正旦、人日、上元,全都连在一块儿,这腌事儿夹在里头,大不吉啊。”
周皇后蹙起眉,却也不曾反驳。
这话也对,这大节下的,又是死人又是魇胜,确实不吉利。
谢禄萍便又道:“再一个,这事儿如今已是首尾俱全,并非说不通。那孙红菱与吴嬷嬷本就不和,私下拿东西咒她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宫里比这更吓人的且多着呢。”
周皇后微微点头,显是听进去了。
谢禄萍继续进言:“事发之后,孙红菱畏罪投井也合情合理。不是奴婢说,‘内安乐堂’这四个字,便是老人也怕,何况红菱一个小丫头?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