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记性真好,就是她。”周皇后浅笑着举起茶盏,略沾了沾唇,复又搁下,拿帕子揩着手指,徐徐地道:
“从前呢,她是在宫正司当差,后来调去服侍过淑妃一段时日,最后又去了荀贵妃宫里。因她能文会诗,生得也干净,陛下便予了她一个‘诗婢’的雅号。”
“诗婢”二字一出,红药登时心头一跳。
红杏?
诗婢这绰号,前世今生,都只属于红杏一人。
微蹙了眉,红药细细回思,终是记起,就在去年夏天,红杏被挑过去侍寝,建昭帝对她颇是宠爱,没几日便封做昭仪,搬进永宁宫居住。
听说,荀贵妃当时还挺舍不得她的,一力叫她仍旧住在景仁宫,说是两下里作个伴儿,直到周皇后亲自发话,她才挪了出去。
回思前事,也不过一年未到,却不想红杏已然有了身孕,说来也是运道奇好了,只不知前世的她,是否亦有如此际遇?